第二十三章?用时间称自己的重量?然后数落自己的轻浮与狂妄
我向来桀骜不驯?却为你车仰马翻
我心里一惊,大声询问北路,“北初是不是出事了,北初是不是有什么事,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对不对?”
最后在我的逼问下北路终于说出了实话,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找到北初,他找遍了所有北初可能去的地方,可是没有人见过北初,也没有人见过北初,后来北路走到以前北初经常去的那个酒吧里,吧台的服务员说北初喝得烂醉如泥,被一个中年男子搀扶着离开了,服务员说那个男人看上去和北初认识,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他们也就没有在意。可是北路询问了酒吧外面整条街上的人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里,那个男人是开着车来的,一出酒吧没多久就开车离开了。
他说完后我的脑海里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北初哭泣的面容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不敢想象失去北初是怎样的难受,我不敢想象北初究竟在遭遇着什么,我不敢想象此时的北初到底身在何处到底在怎样的煎熬。我的耳边只有一个声音,我一定要把她找回来,我一定要把她带回我的身边,我绝对不能看到她出事。
我把手机递给苍南,然后慌忙掀开被子一瘸一拐地跑出病房,可是才刚刚到走廊就狠狠地摔了一跤,眼泪也很不争气地冒出来,我是真的慌乱了,真的害怕了,拼命捶打着自己的双腿,痛恨它如此不争气。苍南急忙跑过来扶起我,劝我回去好好休息,可是我怎么可能休息,更何况是好好的休息。
“苍南,你陪我去找北初好不好?你带我去找北初啊我要把她找回来啊!”我用尽浑身力气揪住苍南的衣领,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苍南看着我狼狈的模样只好心疼地点头,他搀扶着我走了一个又一个地方,我把北初所有去过的熟悉的地方都走了一遍,我们一遍一遍地打电话给北路询问他那边的情况,一遍一遍地打电话给尹涛泽询问警察局的情况,我们一遍一遍地打电话给守在家里的妈妈北初有没有回家,可是听到的总是那四个字,没有消息。
深夜的到来让整个世界逐渐寂静下来,好像所有的人都已经回到温暖的家中团圆,好像所有的人都缩在自己的避风港里躲避着世间的风风雨雨,好像所有的人都已经安然睡去在梦中扬起嘴角,然而我们却心里一点点沉沦,希望的光芒一点点消逝,为什么只有北初还在外面游荡?北初你在哪里落泪,你在哪里忍受孤独,这城市风那么大,这深夜那么黑暗,可是你怎么还舍不得回家,可是你怎么还不愿归来?
我和苍南坐在街头的台阶上,看着这像是经过一场硝烟的街道,这不再热闹不再嘈杂的街道,北初是那么讨厌孤单的人,她怎么会习惯在这么寂寥的地方停顿呢?北初是那么冰雪聪明的女孩,是什么让她不能够逃脱?她现在又在遭遇什么,那个男人将她带到了何处,又将把她丢弃在何处?这些我都不敢想象,因为每一次想起心都是抽搐的。
妈妈早已经是哭成了泪人,一边流泪一边碎碎念,“我的孩子啊你快回来吧,你到底在哪里啊?”然后走到门外坐在门口张望,“都是妈妈的错,都是我的错啊你回来吧,只要你回来怎么惩罚我都行啊。”
我拥抱住失魂落魄的妈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更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同样慌张的内心,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过去一分钟都无疑让我们的心失望一点,我们甚至不敢抬头看墙上的时钟,生怕它提醒我事态多么严重。
在以泪洗面重工,在心慌着急中,在苦苦等待中,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三天过去了,十天过去了,半个月过去了,我回到了学校,可是北初还没有回来,她怎么还不回来,每次想到她,想到她被别人带走,我的心就好像被狠狠揪了一把。
所有人都安慰妈妈,说是现在还没有传来北初不好的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一切就都还有希望,于是她每天守在门口,每天把家门口的街道走一遍,北路也每天去警察局问一遍,可是北初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没有一点消息,没有一点踪影。
学校说要撤掉北初的桌椅,让我去替她收拾课桌里的东西,我站在她的座位上却不愿意下手,这里的每一本书都是北初的痕迹,每一样物品都还有她的气息,她在课本上画的涂鸦,她在草稿纸上写下的名字,都是那样清晰张扬,我看着苍南一点一点将它们从课桌里抽离,我看着苍南将它们整齐地叠在一起放进箱子里尘封,然后泪水点点滴落,试图阻止苍南的动作,却又不知道该将它们如何是好。
难道你真的就这样退出我的生命了吗?从我生命到来的那一刻你就陪伴在我左右,如今却又怎么舍得退出我的人生?
尽管所有人都不再提及北初的事情,甚至是她的名字,试图尘封关于她的记忆,可是我总觉得北初一定还在我们身边,她一定会再回来的,她那样聪明那样勇敢,她一定会冲破苦难的。
圣诞节的夜晚,我们一行人坐上北路的车去迎接我们最爱的人,去迎接我们小时候的英雄,去迎接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活得坦坦荡荡的姑娘,去迎接我们曾经久远的记忆和回不去的好时光,去迎接我们远走的青春年少为我们的年少轻狂埋单。
北路当时在工作上越来越出色,已经是车行的经理,他的眼睛中也不再是当初对这城市初来乍到迷茫的模样,他凭借自己的努力终于还是获得了成功,他的身上再也不是那样的胆小懦弱,他的身上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眼光温柔,身姿挺拔,可是他却从来都是与陌生女孩保持一定的距离,不会让人生厌,却也深知心中有主。
前不久还有北路车行里的同事来学校找我,询问我北路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说是温柔型的还是热辣型的,又或者是小鸟依人的,总之自己是个弹力十足的选手,愿意为北路做出一切改变。我看着那个青春洋溢一腔奋勇的姑娘,莫名地想起了北初,多么相似的雀跃,多么相似的眼神,只是那个时候我还在为北初叹息,就像如今我为那个女孩叹息,北路的身上有独特的气息,是所有人都不可比拟的,是所有人都模仿不来的,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似乎是那样的与生俱来。
苍南曾经还很自卑地对我诉苦,“你看北路真的就是很优秀很受女孩子欢迎啊,他对你又那么好,所以怪不得我会吃醋吧?”
虽然苍南的话语无疑换来的是我的一顿暴打,痛骂他居然敢胡思乱想,而同时也让我不得不好好重新审视这个与我一起成长一起长高一起经历风风雨雨的少年,如今已然是另一副模样,在岁月的冲击中,北路褪去了他的自卑懦弱,绽放出一个踏实冷静的男人魅力。
原来在我不知不觉中北路在别人眼中已经完全不一样,然而在我的心里,他好像一直就是那样默默守护我,为我细心考虑每一件事情,分享我的喜怒哀乐。又或者是从见到北路的第一眼我就相信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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