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世德使劲掐揉眉心怒声道:“不过一个女人,又不是延年益寿的仙丹,我是非她不可吗?让你们这样蹬鼻子上脸,不知道自己老几?”
说罢,“啪”的一声,将枯瘦的大掌拍向了桌子,震得一应摆件都桄榔作响。
夏家人吓得齐齐一颤、噤若寒蝉!
夏香叶心里暗喜,妥了,没进门儿就把病歪歪的男人气着了,真期待这种没几天好日子过的心理扭曲变态的男人会怎么调理人了。
为了这点小心思,也为了钱,夏香叶面带急色、语带关切赶紧接话道:
“不是,不是,俺们听说老板您在调理身体,想说咱小暖这孩子啊,运旺,恁俩结婚,这病啊准保就被喜事冲跑了。所以想办的隆重一些,讲究一些。”
“对对对,是我老婆子不会讲话,说差了,您大老板的,别跟我这门都不出的山里老婆子计较,别计较哇!”
曾世德眉头微展,情绪略有和缓道:“你们见好就收,我也不是冤大头,这样吧……”
话没说完,只觉一阵疼痛袭来。
曾世德感觉全身的皮肉都在剧烈的震动、向四处拉扯分裂。
吃了止疼药的他还是忍不住紧锁眉头、紧咬牙关、从牙缝里带出了痛苦的呼吸声,“嘶!!!”
夏家人面面相觑,看来这曾世德活不长了!
内心窃喜,眼神交汇,很有默契的决定实施第二方案:
趁着曾世德没挂之前赶紧把死丫头嫁过去得彩礼。
等曾世德死了就可以作为他的亲家把遗产全拿到手,至于那个死丫头,给大军解完闷子再卖出去就行了。
眼神交流完毕,王大妮被推出来当发言人。
吸吸鼻子,耷拉了眉毛眼睛,王大妮长长地哎了一声,啜泣道:
“不是俺们非要钻在钱眼里让您看不起,实在是,这孩子是我怀胎十月一把屎一把尿拉拔大的,从小就学习好、知道孝顺父母,这猛地让她就这样嫁人了,我实在……我实在……哎……”
话没说完,又小声的哭了起来,其余人也或低头或捂脸的一副迫不得已的伤心模样。
曾世德想到为人父母之心,不由感同身受,态度稍稍好转,叹气说道:
“哎,我也理解,毕竟是你们夏家唯一的女孩子,模样好,考上了好学校不去上,却要嫁给我这么一个能做她父亲的人。”
“是啊,是啊,我们小暖学习可好了,年年学校第一;长得漂亮,村里一枝花,人也能干,家里家外一把好手;将来你们的孩子生下来也会聪明的不得了呢!”王大妮得意的夸赞道。
不知道哪点话头取悦了他,曾世德突然哈哈大笑:
“那你们就尽快把她带来让我看看吧,只要人没问题,钱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