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死去的民众,其中也包括了在浅草村死去的村名,而常家父子俩这次要去往浅草村寻找的那位李婶则早早地在一年前就已经在落马坡山贼的袭击下死去,如今就被埋葬在走马镇的北边乱葬岗。
“原本我是不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你们的”,祁孟山走在前方引路,一边为常家父子俩介绍着被布置在走马镇北边的那座乱葬岗,一边解释说:“一年前,正是我们走马镇守城官兵与京城来的卫队进行交替轮换的日子,谁曾想那山贼就好像是知道我们要换班换防一样,立刻就有数百人拍马赶到,可是又不直接袭击走马镇,而是转头去袭击了没有什么士兵看守着的浅草村”
“李婶是浅草村的名人,之所以有名是因为李婶曾一个人拿着一把棍子打退了不少的山贼,浅草村的村名们都尊称她是村里的女将军,可惜啊,双拳难敌四手,棍子又如何能和刀枪斧钺相提并论?这不···李婶被那伙山贼报复性的砍成肉泥,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才将她的尸骨找到”
“那这些年来,与在梅城的那位老丈来往书信的人又是谁?”,常安平神色阴沉的问道。
“还能有谁?”
祁孟山指了指自己,原来这一年来与梅城老丈的书信来往都是由他这位守城卫队长亲自负责,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位老丈不会因为自己的老伴死去后自寻短见,至少要等到老丈难以存续,寿命已尽的时候才能说出这个秘密,或许,这个秘密会随着祁孟山一起被送到坟堆里。
带着常安平父子俩去到乱葬岗,再带着二人找到了浅草村那位李婶的墓碑前,让常安平带来的那件货物给放在墓碑前的烛台边上后,祁孟山便提议此事到此为止,还说自己会准备好书信送往梅城,会让老丈继续相信自己的老伴还在浅草村好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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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三回头,常安平无言的望着越来越远的走马镇,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作为镖师,有一天会送出这样一趟令人惋惜的镖。
拉着常扬威的手,看着自家这个已经有半个时辰没有和自己说话的儿子,常安平让其看着自己,而后问道:“扬威,你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我在想,如果老爷子知道自己的老伴已经死去的话,是不是会很伤心,我还在想那些山贼也是有父母亲人的普通人,为何他们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来?我更是在想,那一日父亲你跟着守城士兵一同出城剿匪的行为究竟是对还是错”
相比起常安平日日夜夜挂在嘴边的教导,始终不如常扬威这一日的亲眼所言,当常扬威发现落马坡山贼能够毫无顾忌的将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普通人杀害的时候,原本以自己为中心的思想便立刻发生了转变,还稍显几分稚嫩和幼小的他竟是无意间想通了被挂在自家镖局门内的几句忠言。
“爹,要不我们去找阎叔叔吧!”
“为什么要去找你的阎叔叔?”
常扬威眼神闪烁,小声说:“阎叔叔他是朝廷的镇南大将军,手里把持着数十万兵士,如果由他来亲自剿匪的话一定能成功!而且如果能够将落马坡山贼一网打尽的话,就不会有更多的人因此而死,而且这样不也算是为李婶报仇了吗?”
“你这个小家伙!”,常安平好笑的摇了摇头,说:“既然如此,那等到回到梅城将这趟镖跑完后我就带你去你阎叔叔家里做客,看你能不能说得动你阎叔叔出兵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