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武楼一层。
简直本打算直奔七层,思忖了下却又退回到一层,沿着藏书架寻找合适的功法。
坐在一旁的执事装作没看见,心里却乐不可支,“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捡了个便宜首名依旧难登大雅之堂,刚进一层就挪不开步了。”
小灵也传音简直,“老大上了七层再挑呗,这里的功法都是留给外门弟子的大路货。”
简直淡然一笑,“既然要学一门武府最具代表性的功法,自然要选烂大街的。而且,越基础的往往越接近精髓,或许能捡到宝呦。”
小灵明白了简直的思路,偷偷吐了吐舌头,“老大你的脑子咋这么好使,里面肯定都是弯弯绕。估计我的又短又直,没准就是一根筋哩。”
简直叹口气,“长大了自然就逐渐成弯弯绕啦。未必是好事,想多了累心。其实我倒是希望啥也不想。”
小灵似懂非懂,“那人家还是一根筋好哩,最怕累心啦。”
简直走向那位管理一层的执事,“请教这位兄台,武府弟子修炼最多的是什么功法”
这执事虽然打心眼里腻歪简直这个便宜首名,却绝对不敢表现出来。毕竟那是亲传弟子,地位等同于内门长老,不是他一个小小执事可以怠慢的,于是赶忙回话,“正阳剑术最受弟子们青睐,甚至可称为武府的当家功法。”
简直行礼致谢,“不知哪边书架藏有此功法”
执事略微犹豫了下,“正阳剑术乃基础功法,皆由教习统一领用后发放给弟子们,因此尚武楼并未收藏。不过,本层倒有一册旧版,已闲置多年无人问津,或存在缺漏谬误之处也未可知。”
简直灵机一动,“无妨,只要是正阳剑术即可,那就劳烦兄台帮忙找出。”
执事绕到一层最深处,从专门搁置淘汰类功法的藏书架上找出了那本旧版,悄悄地抖落掉尘土,还在自己衣袍上蹭了蹭,才拿过来递给简直。
尽管执事做了努力,一眼看去便知道,这本功法书存在的年头太过久远了。若非以特殊配液浸润过,或许已脆成碎屑。封面上果然书写着“正阳剑术”四个大字,可在一旁却还有三个小字“乱剑诀”。
简直随便翻看了下便爱不释手。
此功法竟然只有一式,所有招数皆由此出。洋洋洒洒诸多内容都在讲解各种演化思路,而最终目的竟是将所有演化出的招数又全部化为最初一式。
所谓乱,看似无招,一剑击出实则已凝聚了百招千招。对于修炼了分心决的简直,施展此术更是如虎添翼。既可分击也能合击,威力无穷。
简直大喜,小心翼翼将书收起,便要办理登记手续。
执事摆出了神秘兮兮的表情,“这功法已归为淘汰类,无需登记。若你执意修炼,不妨直接拿走,一切后果自负。只有一个要求,就当此事从未发生,不要牵连到我。”
此时,夜枭在识海里突然又发言了,“这人在撒谎。”
简直听到提醒便已明了,“这是给我挖了坑,又想不留证据,一旦我若出事,他好摘清自己。”
小开气不过,挥舞起小拳头,“敢给老大挖坑,他这是不想好了呗,必须收拾他。”
简直思忖了下,望向执事,“贵姓”
执事如实回答,“姓赖。”
简直淡然一笑,“不姓吕就好。”
赖执事不解,“为啥”
简直坦承,“我属狗,怕误伤好人。”
赖执事赶紧找补,“其实,我母亲姓吕。”
简直摇了摇头,“再冒昧问一句,你是啥属性”
赖执事莫名惶恐起来,“属虎。”
话音未落,简直已将一道念力封住其命门所在幽门穴,赖执事顿感浑身麻木,便不敢发力,生怕更加激怒简直,开始讨饶,“若有得罪简公子之处,都只怪我不长眼,还望饶恕小的这回。”
简直叹口气,“能够找到合适的功法,我本应感谢你才对。可既然感受到了你的坏心眼子,不有所惩戒便无异于纵容作恶。你若是老实交代,我便只给你留个难忘的记忆。若再蒙骗于我,那便教你学那张布瑙,回家躺上半年。”
赖执事说了实话,“那本功法先前也曾有数人修炼过,都落得走火入魔的下场,所以被归为淘汰类。我与简公子本无冤无仇,只因恨你得了便宜首名,便起了坏心思,今后再也不敢啦。”
夜枭报告判断结果,“实话。”
简直将赖执事放倒在地,拿起登记用的毛笔在他额头画了个王字,“教你个成语,这叫虎落平阳被犬欺,估摸你能记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