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征眯起了眼睛,看着这个副院长。
“我是这个少校的战友,我记得,好像没有家属签字,医生是没有资格去拔病人氧气管的。”
“可是他已经死了!”
“谁说他死了?”
陆征淡淡说道,但带着极大的威慑力。
陈济世一愣,更加不耐烦了。
“脑死亡已经超过24小时了,你们要闹就去外边闹,不要影响其他的病人!”
“这里是军总医院,优先为军人服务,就算是少校,但也是军人。他是少将又如何?他父亲又不是军人。”
“你......”
陈济世说不出话来,他没有办法反驳。
在明明白白的规矩面前,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这件事情上,陆征确实占理。
可陈济世说不出话,不代表别人也说不出话。
“年轻人,你说你是赵少校的战友,那你们是哪个军区的?”
满脸威严的江师长开了口。
这次不用等陆征回答,魏昂就站了出来。
“你想干嘛?攀交情?”
“呵......”
江师长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你们这几个小年轻人,还没让我攀交情的资格,既然大家都是军人,那就是兄弟了,我不想让你们为难,你们就当是给我个面子。”
“面子?”
魏昂学着他的语气,接着说。
“就你这根老黄瓜,也配让我们先生给你面子?”
“这是你跟长官说话的态度吗?!”
“哎,你什么时候是我长官了?”
魏昂说话向来如此,三言两语就能把人气出心脏病来。
很明显,此刻江镇被激怒了。
他冷着一张脸,说道。
“你们这是软的不吃,非要吃硬的。服从是军人的天职,我现在就以华夏北境军团燕山部队少将师长的身份命令你们,把病房给我腾出来!”
陆征的眉头微皱,他问魏昂。
“什么时候北境军团,有这个燕山部队了?”
北境军团不就是他陆征管辖的军团吗?怎么冒出来个他都不知道的部队。
魏昂也回想了一下,才回答说。
“先生,应该是地方设置的独立部队,隶属天策军管辖,严格来说,算不上北境军团的部队。”
“他们在自己的部队前边加上北境军团四个字,其实也是给自己贴金。”
陆征顿时就明白了过来,他看着江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果然不要脸。”
“先生说得对。”
江镇很气,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但是他知道,应该怎么发泄。
也不用等他说话,周围的人已经替他骂起了人。
“你们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跟师长这么说话!”
“赶紧道歉,不然就按照军法处置!”
“他们该不睡是骗我们的吧,这两小子不像是当兵的啊?”
而江镇身后的随从,也掏出了几把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陆征。
陆征见状,淡淡一笑。
“我给你个忠告,最好不要继续惹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