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明道:“整日的给我惹事,你们偷偷摸摸干些什么我不管,赶紧收拾好烂摊子给老娘滚。”
仲叔明陪笑道:“是是是,我们立马就走,不打扰玉老板做生意。来,我送你去休息,可别生气了,把这双漂亮的演技瞪坏了,我可要心疼的。”
小玉姐一时憋不住,笑了出来,她嗔骂道:“油嘴滑舌。”
等仲叔明劝好小玉姐,再次回到房间时,白萧正对着一根木簪出神。他刚刚听到动静,立即从暗门躲进了密室中,等人走了才出来。
仲叔明问:“你刚刚听到了?”
白萧收好簪子,说:“看来花楹的失踪与小姐的死,肯定有联系,你有没有办法让我出去?”
“现在下面肯定有不少衙役守着,想出去恐怕是难了。我更担心的是,李怀北听到这个消息,与张文虎联手怎么办?”
白萧站起来,走到窗口,透过缝隙向外望去,是有几个穿着皂衣的人,在街上四处张望。他转过身,说:“李怀北也不是傻子,我有求于他,怎么还会无缘无故杀了他女儿。”
“他现在痛失爱女,且不定怎么想呢。我若是张文虎,我现在便去李家,把丫鬟的证词说与李怀北听,再添油加醋一番,说花楹因为嫉妒李小姐的美貌,加上你又对李小姐有点意思,想娶其过门。故心存杀意,用你的名义约了李小姐夜晚一叙,再趁机杀了她。李怀北即便不十成十的相信,信个五成,你我处境就危险了。”
两人商议许久,都没有想出一个可行的方法,真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好生憋屈。
华灯初上时分,来凤阁门口车水马龙。县城中的老中青三代嫖客,穿成人样,笑成狗样的来寻快活了。
小玉姐朝几个姐妹使了个眼色,那几个姑娘就黏糊糊的靠上了把守的差役,女孩子们身娇体软,搞得那些个差役心猿意马起来。白萧趁着此时,偷偷溜了出去。
他走后,许文就来了。他把看守的衙役骂了顿,骂完让他们快滚,然后便进了来凤阁找仲叔明喝酒。
仲叔明笑道:“中午刚喝,晚上又馋了?你们不抓人了?”
许文坐下来,搂了个姑娘香了一口,说:“下午就抓着了,张县尉正审着呢,我躲懒出来喝几杯,再回去当差。”
他怀里的姑娘问道:“好官爷,是谁呀?说出来让我们几个听个热闹,好不好嘛?”
许文看着仲叔明,有点不怀好意,说:“你小子真不地道,寨子里都开始养女人了。”
仲叔明心里大惊,面上还得强装着疑惑道:“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还给我装傻,就你带的那两个手下,咱下午还来这儿搜过,有个是女人,在城北的葫芦巷被咱给逮到了。丫鬟碧荷见过她两面,说跟另一个是夫妻。”
“真确定是她?”
“这还能有假,碧荷说见她时,她穿着男装,咱抓到时虽然穿着女装,但身量、样貌都相似,不是她是谁。”
仲叔明给他倒了杯酒,说:“怎么说也是我寨子里的人,还请许大爷下手时轻点儿,别太为难她。”
许文说:“这可由不得我了,张县尉在审呢,打了个把时辰了估计。不过这丫头嘴真犟,死不承认,还说不认识碧荷,把县尉气个半死。哎,仲叔明。”许文凑近,压着声音问:“跟你没关系吧?”
“嗨。”仲叔明皱着脸说:“他们小两口的事,我他妈可是一概不知啊。回头你可要在张县尉面前替我美言几句,真不关我屁事。我他妈现在都愁,这下与李老爷算是结怨了,回头还怎么在这里混啊!”
“这小女子吃醋惹得事,怎么能算你身上。再说,你怕什么,李家小姐死了,那李怀北能活几年,到头来脚一蹬,还能碍着你。”
“是是是,还是许老弟你看得远,来,咱喝酒。”一顿酒喝得仲叔明甚是不安。
白萧出门后,准备再四处寻找花楹的消息。走到一家酒庄门口时,忽听得里面传来吵闹的声音。
“林大尤,你欠我三两银子没还,还想再来赊酒喝?”
白萧听了一耳朵,没有在意,刚准备走,又听到有人说:“掌柜的,他家小姐刚死,你就通融通融呗,赏他碗水酒解解烦闷。”
掌柜的说:“滚你的蛋,要不你出钱请他喝,要不就闭上你的狗嘴。”
又有人说:“林大尤,凶手抓到了吗?李小姐死了,他家还敢再雇你?”
那叫林大尤的骂道:“我他娘的又不是杀人犯,为什么不敢。掌柜的,再宽限几天吧,等这个月月钱发了我就还你。”
“滚滚滚,去找别人坑去,老子小本生意,可经不住你这么耗。”
“啪”,白萧扔了十两银子给掌柜,说:“我请他喝,剩下的钱扣除欠的,都给林大爷日后再来。”
林大尤听完满脸喜色,说:“掌柜的,听到没有,还不赶紧拿酒来,我与这位公子喝上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