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有婚约在身,如果娶了这李家小姐,回头怎么跟未过门的妻子交代?”
仲叔明不甚在意:“事急从权,如今没有法子了,想必她会体谅你的难处。再说这李家小姐,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做你正妻,应该甘愿做个妾室的。”
白萧摇了摇头:“不可,我不能如此待她。”
她自然指得是白萧未过门的妻子。
“那怎么出城?”仲叔明急道:“明日,你就得给她答复了,若是不同意,李家那队人马可就没戏了。”
“我准备再去见一见那李怀北。”白萧说:“他是商人,逐利而行,若是他能帮忙,我回去自然不会薄待了他。不过,仲大哥,他可信得过?”
仲叔明说:“你放心,李家拜得菩萨,与张文虎不是一路,自然走不到一起。”
花楹没听懂他的话,只对着白萧说:“我陪你去。”
白萧点了点头。
仲叔明无法,只得同意。
二人星夜前往,李府的看门人回秉说,老爷只见公子一人。
花楹坐在门口:“那我在这里等你,你有事立马大喊,我即刻去救你。”
白萧颔首,随那仆人进了院子。
花楹坐在外府的石街上,拖着下巴看着月亮。夜凉如水,她悠悠地哼起了一首南疆的小曲。
白萧被仆人带着,来到了李怀北的书房。
李老爷正在看书,见他进来,忙起身迎接。
白萧也不客气,径直坐到了上座。仆从适时送上了热茶,白萧接过,喝了一口,这才开口道:“李老爷真是有福气,这上好的白茶,我只有在京城的茗堂喝过。”
茗堂乃是京城的一家茶楼,是王公贵族,士族豪绅才能进的所在。白萧这样说,显然是不想隐瞒身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李怀北弯了弯腰,向白萧行了个礼:“贵客来访,我李家真是蓬荜生辉。”
“李老爷,我也不跟你打哑谜了,想必令千金也跟你说过我的身份。不然,你也不会答应她,向我提亲。”白萧端坐在椅子上,眼神满是压迫。
“小人只知道贵人不赀之躯,若是有所冲撞,还请见谅。”
老爷,你是个聪明人,我这次前来,所为何事,你应该清楚。”
“自然,自然。”李怀北摆出一副苦脸,含糊道:“只是,我这府上能人不多,怕是力有不逮,不能助公子你一臂之力啊。”
“我虽来这临江县才几天,可也知道张文虎在这里作威作福,却偏偏忌惮着你。想来若非是那厮还心存一点善意,就是你李家人才济济,他不能动你分毫。”
白萧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枚金牌,递给李怀北。
李怀北接过,忙跪了下来。只见这金牌上刻着一个“陈”字。
“家父乃是定国将军陈世安,我遭难流落至此,却不想危机四伏,豺狼挡路。李老爷,你能有如今这番成就,想来也是胆识过人。俗话说庙小供不了菩萨,李老爷一身本事,却拘于此处不能好好施展,太过可惜了。如今机会在前,能不能把握住,就看李老爷的造化了。”
“这,公子,您身份尊贵,能看上小人,本就是我的福祉。只是,这万一出了事,可如何是好啊?”李怀北虽然心动,但这事万一败了,上面怪罪下来,自己保护不力,难免会祸连全家。
“李老爷不必担心,若我真不能走出这临江县,那也是苍天薄我,与你无关。我这里有封亲笔书信,只要李老爷助我,无论成败,我应你之事,必定作数。”
李怀北迟疑片刻,终于接过书信,对着灯火发誓道:“我李怀北若对公子有半分恶念,不全力扶助,便叫我李家家道中落,三世潦倒。”
白萧笑道:“李老爷严重了。”说完亲自将他扶了起来。
“公子,二日后,我会押送一批紫桐前往青州。到时,我会安排一批武艺高强之人护送。只是,那张文虎多有防范,只怕.......”
“你且放心,张文虎那儿,我自有主张。”白萧站起来,朝着李怀北行了个礼:“此番出行,全仰赖李老爷了。救命之恩,我先在此谢过。”
李怀北忙扶住白萧:“贵人可别再折煞老夫了,我何德何能啊。”
“李老爷仁善贤德,这份恩情,在下永世不忘。只是贵千金那儿?”
李怀北试探的说:“小女莽撞,若是公子不放心小人,不如娶了她?我知道身份悬殊,不求她有多显贵,只是希望她能得偿所愿。”
“我府中规矩极多,恐怕李小姐不会适应。李老爷若是真的爱惜女儿,待我回京,必定给她找个好婆家,明媒正娶,红妆裹道。”
得他亲口承诺,李怀北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去豪门贵府做妾不如去低一点的门户做妻,再说有将军府作保,以后女儿的日子不会过得差。想到这儿,李怀北当即恭送白萧出了门。
夜里凉风袭来,吹起白萧发间的飘带,也带走了他稍许烦忧,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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