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家人怎么能允许让他去,严元错过了时间,杨春子早就带着一家人离开了。
为此严元喝了两天闷酒,上朝的时候精神萎靡,闷闷不乐。
刘宁耀,将香来会馆交给了其他人暂时代管,自己则带着白雪,驾车准备回本家提亲,宋淇河和孟子娴,一个给刘宁耀准备了很厚的提亲装备,一个给准备了很厚的嫁妆,整整四辆马车,加上刘宁耀自己准备的,这一辆辆的马车,浩浩荡荡,简直令人艳羡。
这最近发生的事情,因为快过年了,大家就算过的不尽如意,也尽可能的挂着笑脸过日子,毕竟谁大过年的苦着一张脸,这样只会在来年越来越倒霉。
珍珠送完东西,回了宫中,现在宫里面四处张灯结彩,红灯笼高挂,显得十分喜庆,刚到门口,就看碧玉从里面出来。
碧玉福身:“珍珠姑姑。”
“嗯。”珍珠神情淡淡,急着进去禀告事情。
陈淮栀正在画画,站在桌前,十分有闲情,嘴角挂着微笑,显然心情不错的样子。
“回来了?”陈淮栀根本不用抬头,就猜到了是珍珠在自己身侧。
珍珠开始给陈淮栀研墨,一边回道:“皇上,宋大人眼神变了。”
“哦?”
“奴婢觉得,宋大人不会是个好的,皇上请您三思。”
珍珠也是一路上酝酿了许久,才敢回来说出这句话。
陈淮栀笑了笑:“在朕查清楚了之后,朕就知道他不会是良人。”
“既然不是,就让他消失吧,免得碍着朕的眼了。”陈淮栀神情淡漠,并不觉得自己一句话之间就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是多么可怕。
“对了,清水怎么样了?”
珍珠沉默,过了许久才道:“奴婢昨日派人告诉她如果做得好,将来滔天富贵,今日奴婢,并没有在宋府看到清水。”
陈淮栀笑了笑:“那不必了,如果清水成功了,宋子河野心足够强,就不会放过她,可能她已经遇害了。”
“你派人,收集这件事的证据。”
“奴婢明白。”
陈淮栀已经撒下了网,刚开始的确对宋子河兴趣很大,可是宋子河这人着实不是个好人,陈淮栀不喜欢这种被人耍了的感觉,于是准备也耍一圈宋子河。
宋子河已经算是废了,虽然他还不知道,如今宋子河手上沾了人命,且家中妻儿定然不会让等很久,将来若是找上了帝京,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陈淮栀放下笔,轻轻叹口气:“可能是朕太无聊了吧,就想看看人性的变化。”
陈淮栀笑意渐深,眼神确实暗沉如水,说着残忍的话:“朕想看看,一个人的恶,究竟能成什么样。”
珍珠立刻明白过来,陈淮栀将宋子河当成了一件作品,如今实是在雕琢,虽然这方法的确残忍,可是她只是个奴婢,无法说什么,这些事,只能埋藏在她心里。
陈淮栀无聊了许多年,在这帝王位上坐这么久,珍珠其实有时候还是很害怕陈淮栀的。
百官宴不期而至,这时候在帝京的官员可以协同自己的夫人来参加宴会。
孟子娴穿上了女装,梳妆打扮,一身水色长裙,外面套着一件很厚的羊毛衫,梳着流云髻两鬓垂下一缕发丝,轻扑粉面,出去的时候,将宋淇河好生惊艳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