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对于传统来说,着实难以接受,死前受尽瘟疫的折磨,死后连个体面的全尸都没有,被压着的两个男人开始犹豫。
“我知道,你们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自己,你们什么都没有,可是如果你们告诉了我,我让你们有自由。”孟子娴漫不经心的说着。
那两个男人似乎开始考虑要不要说,现在要死死不成,真死还是沾染了瘟疫凄惨死,孟子娴说,给他们自由,可是他们哪有什么自由?
“杀了我们吧”其中一个男人闭着眼,冷静的神色,真准备赴死了。
孟子娴微微挑一挑眉头,这都不肯屈服,究竟有啥把柄?
“你说错了,我们其实有家人,可是我们的家人已经被你杀了,独活也没意思。”男人冷静克制,不带一丝感情,像个无情的机器。
“好吧,成全你们。”孟子娴抬手,就有人将两人给拉了起来。
“不!我不想死!”另一个男人之前一直沉默,孟子娴还以为他是在用沉默反对她,是个硬汉子。
“行,分开,这个人,拖到单独屋里去。”孟子娴指着头发散乱,面容枯槁,牙齿被打得七零八落,面目肿胀,犹如一个猪头,说话都抖不清楚的男人,指了指另一个:“这个人,把最近瘟疫用的东西全部给他吧,不要让他死了。”
孟子娴解决完这些事,然后立刻走访这里的瘟疫患者,她穿着白围裙,让人在里面特意搭建了一个棚子,专门用作看病治疗。
患者排成队,孟子娴一个个的把脉,也不避嫌,她知道这瘟疫病来如山倒,就如炸弹一般,随时都会出事。
“姐姐,我会好吗?”一个小女孩,被她的娘亲抱在怀里,瘦弱的身体,伸出的手臂都是骨头居多,弱声弱气的问着。
孟子娴看着她和自己女儿年纪差不多大,心中不由一软,脸上挂着微笑:“你要坚强,姐姐也会努力,尽力治好你。”
“你叫什么呀?”孟子娴一边把脉,一边和小女孩聊着天,试图缓解紧张。
“小花。”
这女孩小名叫小花,她的娘亲并没有得瘟疫,可是为了孩子,甘心进来,想要陪着女儿,孟子娴心想,一个母亲的伟大,便是再次吧。
“好了,没事,我给你开一副药。”孟子娴写了个药单,然后让孩子拿着前去。
其实这孩子都有病重了,可是孟子娴不好说,在孩子被她娘亲抱着离开后,孟子娴这才露出哀伤的神情,小花的母亲恰好转过身,和孟子娴对视一眼,这母亲的眼里包含着一抹泪,露出苦笑。
彼此都知道,这孩子活不久了。
接下来,孟子娴耐心的看了不少病人,费劲心里,脑子昏沉。
这祠堂里,有三个大夫,都是原来闽南原住民,自愿进来的还有几个死活不肯,躲在自个家里,怎么都拉不出来。
这三个大夫,其中一个已经感染上瘟疫,脸色发青,一边诊脉,一边咳嗽,孟子娴看见他就有些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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