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
顾景城微微一笑:“冷暖自知,饮水自知苦甜,这值得或是不值得,只有他知道。”
孟子娴真相将所有事情说出来,但是觉得没人会相信她,人都是看表面的,没有亲眼所见,总是不会信的。
“陈家,一直是站在皇上那边,但其实我看着不像,总觉他们太过忠诚,查到的一些东西,也证明他们并没有完全的想要当一个忠臣。”
孟子娴看着顾景城嘲讽的笑容,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是最终却塞回了肚子里。
“好了,这么晚了,你也休息吧,既然出来了,就好好玩几日。”顾景城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
孟子娴目送他离开,躺在床上,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她在景王府待了几天,趁着顾景城进宫,便跟着一起回去了。
皇宫的日子依旧是这么无聊,孟子娴决定还是查一下关于淮轻歌的案子。
是夜,天黑风高,黑幕一般的天沉沉下来,压的人喘不过气。
孟子娴一身黑色劲装,在皇宫的房梁上肆意奔走,终于来到了淮轻歌的寝宫。
自从有人死后,就传出里面时不时有哭声传出来,据说是淮轻歌在闹事,孟子娴可不信这些,这些不可能出现,只可能是有人在卖弄玄虚。
不过寝宫不过几天,就荒芜一片,冷清异常,阵阵冷风从裤管里爬上来,让人不由得一阵发抖。
孟子娴落地后,总感觉不对劲,谨慎的看了下四周,除了风吹叶落,飒飒作响以外,没了其他。
“你是谁……”孟子娴刚刚准备开门,背后就传来一阵沧桑的女声,硬生生的让她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她转过身,看见一个长得极为苍老的女人,被一个婢女搀扶着,面容枯槁,甚是憔悴。
孟子娴此时蒙着面,想着居然会被发现了,准备跑路来着,结果这个女人继续说道:“你是来看看轻歌的吗?”
“她死了,她死的很惨。”这女人说着说着,浑浊的眼睛里落下泪水:“那晚上,我听见了,她在哭喊,我没有在意,因为她以前经常每晚都在哭,可是她那次真的死了……”
这女人说话颠三倒四,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身边的婢女露出十分为难的神色。
“你们似乎知道些什么?”孟子娴走下台阶,到了他们面前,把自己的声音稍微作了些伪装。
“你们看见我,居然不害怕?”
“若是平常,我们定然是害怕的,但是现在寝宫已经被名为鬼宫,没人敢来,除了是淮昭仪的故人,谁还能顶着不怕,跑来呢?”这婢子虽然长相很丑,而且生的壮健,可是头脑清楚,口齿伶俐,一点都不畏惧孟子娴锐利的眼神,
“这位姑娘,若是您真的想知道淮昭仪死的事情,可以从另一个嫔妃那里开始。”
“你看到了谁杀的?”
“我和我家主子,常年待在这里,相依为命,宫里也快忘了有我们这号人了,那日他们前来,我碰巧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