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这是说的什么话。
赫连决看她哭的梨花带雨,一阵心疼,立马将她扶起,拥入怀中安慰道:司南晨是司南晨,你是你,孤怎舍得用他的罪过惩罚你呢。
可臣妾的小弟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臣妾真是……愧对王上……
孤不许你再说这种傻话!
赫连决将她脸上的泪水轻轻擦去,孤再说一遍,无论你小弟做过什么,都与你无关,孤永远都不会因为他而迁怒于你,若世人议论,便由他们去,孤不在乎无关之人的闲话,只在意你的想法,南月,你可明白了?
哄了许久,她才稍稍好些,靠在他怀中点了点头。
军营中吵闹,不如后方安静,也不安全,南月身体不好,赫连决近日又忙于军中之事,他想让她安心修养,两人近日都是分开歇息的。
见司南月情绪稍稍好些了,赫连决便道:时候不早了,南月回营歇息吧。
她迟疑一瞬,抬起微红的眸子,羞怯道:王上近日劳累,臣妾想……想留在这儿侍奉。
她声音犹如蚊吟,脸上一片飞红,赫连决瞬时喉咙干燥,掩饰似的干咳了两声。
他自是不愿拒绝南月,可两个时辰后军队便要对敌军展开突袭,虽有镇守的兵将保护着,但这儿着实危险。
将南月带来前线已是不得已而为之,他不愿进一步让她深处危险之中。
赫连决只能道:前方不安全,南月先回营帐吧,等过了这段时间,孤定会好好陪你。
可臣妾身子病时,王上都是守在臣妾身边的,如今王上因为臣妾小弟反叛而劳心费神,臣妾着实于心有愧,王上……便允了臣妾请求吧。
她轻轻咬着唇,将手环到赫连决脖子上,像是撒娇似的将脸埋到他怀中,闷声问道:可以吗……夫君?
赫连决眼眸一深,不管南月失忆之前,还是之后,她都极少这么主动,而且能看出来,她自己也是及不习惯的,不光声音里带着紧张,连平日里柔软的身子此刻都有些僵硬。
可他却因为这份生涩而心动,不管是理智的她,或是羞涩的她,他都如获至宝的珍惜。
不忍再拒绝,赫连决紧紧抱住怀中人,低哑道:好。
营帐中的灯火闪了闪,而后熄灭,桌上的香炉青烟袅袅,狭窄的兽皮上两人相拥而眠。.
赫连决紧紧抱着她,这是他求了许久才得来的珍宝,他甚至曾想过,自己征战多年,所求的除了王位,便是怀中之人,这一生,也算值得了。
伴随着安神香的清香,赫连决沉沉睡去,可令人珍惜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才小憩一会,营帐外忽然吹起号角,那是敌军进攻的信号。
赫连决猛地睁开双眼,守夜的侍卫禀报道:王上,敌军突袭峻岭山,烈达将军已经点兵完毕,还请王上下令!
命烈达带领三千骑兵抵御敌军,固林带领两千弓箭手埋伏……
他边下令,边合上衣物向外走去,忽然想起南月今夜歇在这儿,他停了脚步,转头便见南月正担忧的望着他。
赫连决沉了沉,走到她身边,轻声道:南月不用担心,你且好好休息,孤很快回来。
王上一切小心。
嗯,等着孤。
他眼神深邃,牵起她的手,在她掌心落下一吻,随后离去。
司南月凝望着他的身影,本来柔和的眼神变得冰冷,诺敏从外边进来,对司南月点点头,两人一同离开了营帐。
等回到王帐中,诺敏点燃灯烛,司南月找来一张宣纸,在上边按照方才的记忆描画起来,不时,一张城防布兵图便跃
然纸上。
娘娘,这城防图至关重要,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您确定没记错?
虽然诺敏相信司南月的能力,但事关重大,她还是再确认一次的好。
司南月仔细检查了一遍,她放下毛笔,斩钉截铁道:没错,方才赫连决睡熟之后,我看过那张城防图,兵力就是如此排布的。
等笔墨晾干后,诺敏也换下了士兵盔甲,司南月将城防图交给她,不由得担心起来,如今两军交战,不管是军营还是城外的岗哨都是严防死守,外头战火纷飞,诺敏这一去,是极危险的。
娘娘考虑清楚了?只要这这张图送出去,王上也许会怀疑您,到时……
司南月苦笑道:如今外头两军交战,还有赫连决留下的暗卫时刻监视着,姑娘此去是要将性命赌上的,你不担心自己,反而担心起我了。
娘娘忘了,我是漠北派来的暗探,从我接受命令开始,便将性命抛之于脑后,比之死伤,我更担心的,是王上交付的任务无法完成。
诺敏语气淡然,刀尖舔血的日子她过习惯了,这一去虽然危险,但只要她有命走出这个边境,便无需再回到这个危险的地方,而王后一旦暴露,那她恐怕……九死一生。
司南月垂着眸子,抿了抿唇道:既然如此,姑娘就不用担心我了,只要这张图能交到寒苍王爷,与我小弟手中,那一切,也应该尘埃落地了。
她的语气太过悲凉,诺敏听的不禁有些难过,可乱世中,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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