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熟悉的窗前,阿日善发泄似的,将枝头初开的梨花打落。
「呜呜呜……我的银子,我那攒了许久的银子啊……」
阿吉无奈劝道:「小主子,你想除去司南月可以,但万万不可再如此任性了。」
「当然要除去她!」阿日善抹了把眼泪,恨恨道:「否则都对不起我那大把银子!」
「那小主子心中可有腹案?」
阿日善没有回答,她喝了杯果茶降火,坐在窗边,托着下巴看向外头。
方法自是有的,克烈惕是个大家族,那里边女子的手段几乎都能玩出花儿来,阿日善从小看到大,耳濡目染间也学了不少。
「放心吧,这次定不会再出错了!」
阿日善的信誓旦旦的话,并没有让阿吉放心,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小主子这次不会再向殿下下手了吧?」
「总不能只逮住一只羊薅不是?」
阿日善起身对阿吉耳语了几句,阿吉越听脸色越怪,但仔细想想,应该……是可行的。
「快去准备吧。」阿日善不停催促着。
「可是小主子打算什么时候用这东西?」
她听出来阿吉的言下之意,现在殿下整日守着司南月,她当然没时间下手的,但……
阿日善微微一笑,「十日后的圣猎,不就是个大好时机吗!」
果然如她所想,圣猎的前一日,已经痊愈的赫连决带着她与司南月,到了王族每年都要举行圣猎的晏郢山。
她理所应当的被分到了与殿下王帐远一些的地方,其实……不如说在成亲之后,赫连决根本就没在她屋里歇息过,甚至她连见他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若是换了别的女子,早就心痒难抓,想着怎么夺宠了,但阿日善倒乐的自在,现在唯一让她心情不好的,便是阿姐没能来参加今年的圣猎了。
阿日善百无聊赖的拨弄着手中的弓弦,想起往年殿下出征在外,都是阿姐带着她打猎的,可今年……
她冲着司南月的帐篷狠狠瞪了一眼,「都是因为你,阿姐才落得如此下场,这次圣猎有你好受的!」
话音刚落,阿吉便在掀开帐篷走进来。
「阿吉,事情办妥了吗?」
「小主子放心,已经办妥了。」阿吉蹲在火堆前烤着手,「不久应该就有好戏看了。」
阿日善微微点头,她借着帐篷的缝隙看向外头,此时天色已晚,远处的山林被浓雾遮掩,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一股凉风吹进来,吹的阿日善打了个哆嗦,「晚上的山林可真冷……」
另一边。
尽管赫连决只穿了一层单衣,可额头和高挺的鼻尖都冒了一层薄汗,他不光不扇凉,还又命人多加了些碳火,将帐篷烧的更暖了些。
「手怎的还是这么凉?」
他将裹着绒毯的司南月抱在怀中,给她暖着微凉的手。
「殿下不必担心。」她浅浅笑着,「就算是在四季如春的泽露城,我也总比旁人穿的暖些。」
「山上不比王府,山风更凉。」他说着,把怀抱收的更紧了些。
待司南月喝过暖身的姜茶,他便将她抱到铺了数层的羊皮地毯上。
「我特意让人做的厚了些,保暖。」
赫连决为她盖上绒被,还细心的将被角塞好,「明日圣猎就要开始了,你好好睡一觉,且养好精神。」
「是,让殿下费心了。」她垂着眸子,语气轻缓。
「又错了……」他躺在她身旁,暧昧的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尖,「你该唤本王夫君才是。」
「是……」她
低低应着,没有再接话。
许是今日上山太累,不时,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一枚比雪花还要轻的吻落到她的额心,赫连决目光轻柔,只要她留在他身边,单是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赫连决就已经十分满足。
伴随着司南月身上特有的香气,倦意袭来,赫连决刚要闭眼,突然听见帐篷外传来一阵微不可闻的脚步声。
「殿下,您要找的人属下已有消息。」
赫连决眼神一凛,看了一眼熟睡的司南月,确定她没醒,便起身出去。
一见赫连决出来,暗卫刚要禀报,就见赫连决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将暗卫带的离帐篷有些距离,才冷声问道:「他如今在哪儿?」
「回禀殿下,他与……与南月夫人的小弟司南晨同行,正向赤渊城的方向秘密赶来,按照他们的速度,四个月之后差不多就能抵达赤渊城。」
「四个月之后……」
赫连决忽而转头向王帐的方向望去,还有短短四个月,这虚假的和平将被再次打破,现在只要等兵权重归他手,到时……
他金眸幽深阴鸷,唇角挂着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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