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慈姐姐,你真的要去甘泉城吗?”
司南晨惊喜的抓着宫慈毛茸茸的衣袖,他先前可是劝了好久,宫慈都不松口,她今天能想清楚那是最好的。
“当然了,骗你是小狗。”
宫慈眨眨那双水润润的眼睛,又有些不放心道:“只是你年纪还小,南月南星都不在你身边,按理说我是不该走的……”
“宫慈姐姐放心。”司南晨声音低了下来,嘴角含笑的样子煞是好看。
他像幼时撒娇一样抱着宫慈,可不一样的是,那时司南晨还未到她肩膀,瘦瘦小小的还是个孩子,而如今他五官英朗,身形挺拔,轮廓与南阳大哥是越发相像。
他将她整个罩在怀中,带着薄茧的手指隔着乌发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等我们下次见面时,敌城会被我们攻陷,世间再无纷争,到时我就能与姐姐再也不分开了……”
宫慈虽然自小就把司南晨当做小弟对待,但如今他身上成熟男子的气息还是让宫慈有些不适,她突然意识到阿晨好像已经是个成年男子了。
她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紧张,红着脸从司南晨怀中钻出来,假装无事发生的拍着他肩膀开始打哈哈。
“那时你就长大了,姐姐便为你寻个漂亮姑娘,看你娶妻生子,安然度过一生也是好事,我今天累的走不动了,明日还要赶路,先去睡了。”
司南晨面上依旧笑眯眯的送宫慈离开,眼见她进了帐篷,他便传了亲信过来吩咐道:“明日你带支小队亲自送宫慈姑娘去甘泉城,一定要看好她,若是途中她想溜去漠北……”
“小少君放心,无论如何,属下一定会互送宫慈姑娘安全到达甘泉城。”
“嗯,千万别伤到她。”
“是!!”
司南晨了解宫慈,她性子直,尤其爱钻牛角尖,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突然想通要回甘泉城,其中必然是有猫腻的。
最大的可能,便是她借口去甘泉城,实则是要亲去漠北借兵,这一去路途遥远,而且如今各个城池都是赤渊人接手管理,他绝不能让她至于险地。
事情安排完了,司南晨望着外面洋洋洒洒的雪,喃喃自语道:“长姐,我相信玉麟姑母,她一定有办法借到漠北大军,我确有私心不愿让宫慈姐姐涉险,你……别怪我……”
一入夜,营帐外便歌声阵阵,好不热闹,司南月听阿波罕讲过,传说狼神吉拉会踩着入冬的第一场雪降临凡世,给人民带来来年的丰收与平安,所以赤渊每年第一场雪比年节还要隆重,再加上他们已行至赤渊边疆,双喜临门,自然更加热闹。
司南月对他们的节日不感兴趣,她命人烧好了炭火刚想睡下,阿波罕就兴冲冲的闯了进来。
“小城主,今天是好日子,你别睡这么早啊,外边的宴会要开一晚上,他们都围着火堆唱歌跳舞呢,殿下派咱来请你过去喝酒吃肉看热闹去!”
司南月婉拒道:“多谢殿下与大将军好意,我身子不好,极其怕冷,若去了,怕坏了大家兴致。”
“嗐!等几杯烧酒下肚,你想冷也冷不起来了。”
阿波罕哪听得这些话,拉着她就向外走去,还不忘拿过披风给司南月套在身上。
等他们到了,只见上百名的士兵在围着巨大的火堆唱着家乡小调肆意舞闹着,旁边有人敲锣打鼓,还有人比试摔跤,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来,坐到我身边来。”
赫连决喝着酒向司南月招招手,她行过礼后坐在他身边,时不时的为他布菜,除了冷些,倒也无妨。
“嗨嗨嗨!!都先别闹了!等老子说完话你们在玩!”
阿波罕一声大吼震停了众人,举着坛药酒向众人喊道:“前段时间老子被贱人下了毒差点归西,这件事大家都知道,老子也不怕丢脸了,老子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今夜借着这个吉祥日子,咱要好好谢过小城主的救命之恩,要不是小城主,老子今天就看不到这场雪……”
说着,他顺手拿了个比脸还大的碗放至司南月面前,给她倒的酒几乎都要漫出来。
“小城主,咱赤渊交朋友就是要喝酒,喝了酒咱哥俩就是过了命的兄弟,以后谁要是跟你过不去,那就是跟老子过不去!今天这酒你怎么也得赏脸,咱先干了!”
“咕咚咕咚……”
阿波罕的酒坛都快空了,司南月还望着眼前的酒不知所措,上次不过几杯烈酒,就让她在赫连决面前失态,这次是上次的几倍之多,她可不敢全数饮下去。
赫连决见她踌躇,直接把酒端至她面前,笑道:“大将军的一片心意,城主就收了吧。”
“就是就是,司姑娘快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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