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阿赤。
达日阿赤对她眨眨眼睛,低声说道:“不用谢我,是小哭包找不到你,才托我过来瞧瞧。”
司南月微微颔首谢过,问他道:“那女子带回来了?”
“我做事就这么不让人放心吗?”达日阿赤扬了扬粗眉,语气颇有些夸张,不过他立马豁达的挥挥手,想来并不在意她的信不信任。
“算了算了,说起来我跟你也不熟,事情我做完了,剩下的你们自己来吧,不过我看那女人死的都快差不多了,能不能救回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话带到了,达日阿赤便向着行军的方向离开,人命关天,司南月没有时间与他客套,匆匆去了马车里,果然,惜茗与那女子正在里面等她。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你……你快看看她……”
惜茗用手绢捂住那女子心口的伤,想要给她止血,但血还是不停的冒出来,如同达日阿赤所说,也许是救不回来了。
司南月尽力帮她止住血,缝合了伤口,上过药,做了能做的一切,女子依旧昏睡着,没有丝毫生气,也许下一秒,她便会油尽灯枯。
“生死由命,再这乱世之中,死亡也是解脱。”
司南月安慰着惜茗,这小丫头一天都在女子身边守着,不吃不喝,哭的眼睛都肿了。
“可是……可是当初我被野狗咬的体无完肤,老城主和夫人不嫌弃把我捡回来,我不也活下来了吗,她也一定能行的。”
如同看着十年前的自己,惜茗满心想要奇迹发生,不知是否真的有神明听到了她的请求,夜幕降临之时,女子的手指动了动,竟缓缓睁开了眼。
惜茗先是怔了片刻,又紧抓着女子的衣袖喜极而泣,欣喜道:“你终于醒啦!!”
那女子看清惜茗的脸后,知道自己被贵人所救,她心中没有半分喜悦,反而怨恼万分,泪水划过脸颊,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虚弱无力的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埋怨。
“谁……谁让你们救我的,你们为什么……要救我,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惜茗害怕她一乱动伤口再渗出血来,慌张的不知该怎么办,只安慰道:“你的伤口好不容易才止住血,你别动啊……”
女子依旧哭哭啼啼的要去寻死,惜茗用眼神向司南月求助,急道:小姐,该怎么办啊?”
司南月摇摇头,她们能阻止她一时,却帮不了她一世。
士兵搭好营帐后,便有人在马车外喊道:“司姑娘,时间不早了,骁王殿下请您过去。”
女子本来低低的哭着,听到外边传来的声音,就反应过来她还身处那个可怕的地方,而救她的人,似乎也与那个被称为骁王的疯子熟识。
她不禁情绪崩溃的哭喊起来:“你们……你们是一伙的!你们杀了我的家人,还把我弄到这儿来,你们既然要杀我,又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我……我不要活了,我……”
女子用尽力气推开扶着她的惜茗,马车内空间狭小,惜茗的身体被猛的向后一推,头“砰”的一声撞到了马车上。
司南月深吸了口气,蓦然转身一手抓住女子的手,一手抓着女子的肩膀,猝不及防的将她按倒在马车上,脱口而出道:“你的家人死在他们手上,你为了躲避痛苦,也要死在他们手上吗?那你家人的仇要让谁替你去报?你所遭受的苦难,就这样平白过去了吗?死在战争中的人不计其数,幸运活下来的却少之又少,若你想活着,就能在有生之年看他们下地狱,若你想选择逃避……这儿没人会阻拦你!”
女子紧紧闭上眼睛,任由眼泪夺眶而出,她声嘶力竭的哭着,却再也没有要寻死觅活。
司南月松开她的手,尽力压制着情绪,恢复平静后叮嘱惜茗照顾好她,便匆匆离开。
进了王帐,便见赫连决半倚的坐在木桌前,腿随意翘在桌子上,眼角撇见司南月进来,语气嘲弄道:“城主近来是越来越难请了,是不喜欢与本王待在一起吗?”
司南月对他行过礼后,垂着眸子轻声说道:“请殿下恕罪,我今日身体不适,有些……不方便,怕是不能让殿下尽兴。”
“哦?身体不适?不方便?”
赫连决笑出声来,他阅女无数,自然知晓女儿家每个月的难言之隐,但他不打算就这样放走司南月。
他起身缓步走过来,战靴踏在毯子上的声音似乎踩在她心弦上,每一步都在加重她的不安,她站在原处,极力忍住想要逃跑的冲动,不觉间手心都出了一层冷汗。
赫连决的手从司南月的背部慢慢移到纤细的腰肢上,然后猛地向怀中一览,金眸中映出她如玉细腻的面容,大手扫过柔嫩的樱唇,声音魅惑低哑:“本王似乎没跟你说过,昔日本王在战场上厮杀时,越是浴血奋战,越是让我兴奋,在床上,本王也不介意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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