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些人,讨个乐呵?”
太后应下声又将面前的点心往长公主面前推了推,示意她多吃些。
“诶呀皇额娘,儿臣都这么大的人了哪还像小时候喜欢吃这个。”
“你啊别说这话,在哀家眼里你永远都是个小孩子,这些都是你以前爱吃的,哀家是每天叫人备着给你。”
长公主见是太后有心准备的也不好推辞,笑着拿起来吃了一块。
“云岫啊,不是哀家说你。你算算如今都多大了,哀家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嫁给先帝六七年了,你也该找个可心的成家了。”
“儿臣可不想嫁,儿臣就想这么一辈子陪着皇额娘,嫁出去了以后您想儿臣了都见不到了。”
太后闻言佯装生气状,点了点长公主的额头道:
“瞎说,你若真是嫁出去了哀家肯定让人入赘咱们云岫公主府,公主府可就在京城,还不是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回来?
再说了,你若在不成婚孝德皇后在天上,是会怪罪哀家的。”
见太后提到自己生母,长公主眼神为不可见的暗了暗,而后又变成了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
“皇额娘怎么提起孝德皇后了?”
“叫什么孝德皇后,那是你亲额娘……”
“这不是也没与她待在一起过嘛。”
长公主看似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表现出一副根本不在乎的模样。
“你啊,罢了到底是母女缘浅,哀家不说了这些了。总之你尽快挑一个,早些成婚。”
太后说到一半却又自己断了话题,而是拉着长公主去了一边下棋。
另一边湘妃倒是有趣的很,回了景和宫后平日里也没了那份欢脱,而是一个人就那么坐那嗑瓜子。
“娘娘,你别磕了嘴皮子都起来了……”
琴音也不知道自家主子咋回事,总之就很反常。
湘妃没理会她,而是自顾自的又抓了一把瓜子。
其实对于那天与李沉兰说的那些话里,湘妃瞒了两件事。
一件,是自己过去的事,入宫后的事自己没有原原本本的告诉李沉兰,而是随便说了几句就算过了。
而另一件就是秦叶那事,劝李沉兰是一回事,而湘妃自己真正的想法心里是再明确不过了。宋家二老的事,就算没有尹忱直接的参与,却也肯定与他错不了关系。
而瞒着李沉兰这两件事,甚至还劝她不要多想为尹忱证明清白,说难听点就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就如自己从一开始就能预料到李沉兰的结局,可除了劝她根本无法亲自阻拦。因为自己身后不知有顾筹,还有整个赵氏一族。
如果打乱了尹忱的计划,一旦被他发现随便找个借口都能治赵氏九族灭门之罪。
“娘娘?”
见湘妃突然发起呆来,琴音上前拍了拍她。
“诶哟你吓死我了,对了你亲自去一趟暗楼。”
“娘娘要查宋家二老?”
“我查他们做什么,你亲自去找一个叫洛白绝的暗卫,让她不要再查二老死因。至于沉兰下次再问起来,就说一切都只是猜测。”
“娘娘,洛白绝已经是兰昭仪的手下了,那能听您的么?”
湘妃才没管这么多,只让琴音去传话,至于听不听她就不信自己培养出来的人来能这么快就把老主子忘了。
一个月的时间说慢也慢但若说快,这一眨眼的功夫也就到了跟前。
李沉兰在宫里这么呆着,虽说也算想通了但到底没主动去找尹忱,所以这一个月尹忱除了听竹宫,一次都没来过。
“娘娘,明日就是辞岁宴了,您上次嘱咐的衣裳这会子功夫内务府才送来。”
李沉兰寻声看去,就瞧见那托盘上一身白绒宫装就那么放在上面。若是细看便能发现,与去年辞岁宴上她穿的那件,倒是极为相似。
“哟哟哟,这谁啊?本宫倒不知道这永福宫什么时候成了仙女儿住的地方了!”
湘妃刚进来就见李沉兰一身白衣仙仙的站在那,头上一丝珠花也无,就那么静静的站着真真如天上仙女出水芙蓉一般。
“啧啧,瞧瞧瞧瞧,尹忱那家伙放着这么美的仙女不看,非要去找丑八怪。”
李沉兰知道湘妃是在给自己出气,忍不住笑起来。
“如何?”
“某些人是想开了还是就顾着自己美了?”
湘妃这阵子总是劝李沉兰,宫里的人都是这样见风使舵。如今那听竹宫是门庭若市,而这永福宫是门可罗雀。
说来数内务府那些人,仗着李沉兰好欺负又失了宠,三天两头的克扣份例不说,明明每日三斤的面粉硬是只给一斤。
“不是姐姐说的么,不可专宠但也不能无宠,再说这衣裳我也喜欢,又与第一次见皇上时的衣服相似,不是两全其美么。”
“是是是,你想开了就好。”
两人正说着李沉兰忽然觉得头又疼的厉害,忍不住就近坐下揉起额来。
“怎么了?”湘妃有些担心。
李沉兰摇摇头待缓过劲来才回道:“估计是月份大的问题,这头总是疼的厉害。原先也找了太医问,只说是当初贪凉的缘故。
后面放心不下,想着接生嬷嬷在宫里就叫来把了脉,嬷嬷说是月份大了孩子闹腾的原因。这两日每日都帮我按摩,安抚肚子确保生产顺畅……”
湘妃没有生产经验,但听了这话总算稍微放心些。又亲自看着那嬷嬷给李沉兰按摩,甚至连按摩膏都认真的查了查,见没有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第二日晚,众人陆陆续续的去了临华殿。湘妃顾着李沉兰有孕大着肚子不方便,特地找了两匹的大轿陪着她一起过去。
二人到了临华殿,刚一进去就瞧见哈宝音跟着一个男人坐在那里,收到李沉兰的疑惑湘妃缓缓解释道:
“坐在她身边的人是成王尹诠,哈宝音如今是成王妃。这事没经过皇上首肯,但是因着是南蛮公主皇上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