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纭儿一听这话忙又跪倒在尹忱脚边,手往脸上一抹柳叶眉一蹙,那哭腔就似能掐出水来一般溢了出来。
“皇上实在冤枉嫔妾了,嫔妾一直思慕皇上尽管知道您心里偏疼着兰姐姐,但心里的爱慕是一刻也不曾少过。
如今姐姐有孕在身不宜侍寝,皇上虽有心陪她但是孕中的女子,心情难免会阴晴不定。嫔妾确实是求了太后引荐,但完全也是出于对皇上的爱慕之心啊。”
王纭儿这番话说的很是有水平,一番下来既表明了自己对尹忱的感情又看似理解的说了李沉兰的怪脾气。
说来这世间哪个男人不喜欢女子对自己上心,尹忱自是不例外,更何况李沉兰这次确实莫名其妙的来脾气,尹忱身为帝王难道不要面子的?
“朕怎么记得当初兰昭仪也是被牵涉在你小产一事里的?”
尹忱虽说平日里不太了解后宫的关系,但也是知道自打王纭儿小产后就再没与李沉兰亲近了。
“当初的事也是嫔妾偏执了,到后面知道全是那宫女的主意嫔妾自知错怪了姐姐,只是为着这事只怕姐姐也与嫔妾有了隔阂,这么些日子也不怎么理会嫔妾。”
好一套推卸责任的说辞,这么说起来倒是李沉兰先行看不起她了。
尹忱面上没什么表示,也不知是真信了这话还是另有他想。良久也是微微一笑,起身举起手来。
王纭儿瞧了心下狂喜,忙起身上前提尹忱解起衣扣来。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屋内就响起了美人的娇笑声,再听片刻就是淡淡的喘息声响起。
屋外一只雄银雀悄然落在那枝条上,而后就引来一只雌雀一点一点的凑上去,于是便漫起了声声娇歌儿……
永福宫内,李沉兰连晚膳都没怎么用,收秋担心她身子又让人熬了汤羹送进来。
“娘娘,晚膳都没用喝点羹垫一垫吧。瞧着也三更天儿了,用完也该歇着了。”
李沉兰没理会收秋兀自的坐在那发愣,收秋也没办法只能先将汤羹摆到李沉兰面前。
“皇上今儿翻得谁的牌子?”
想来也是在养心殿里批折子,李沉兰自己问完这话却是有了答案。
“皇上……去了听竹宫。”
听竹宫?
不知为何李沉兰忽的笑了起来,止都止不住。
“娘娘……”这倒是吓坏了收秋,生怕她是受了什么刺激。
可李沉兰却是笑了良久后平静的摇摇头,而后看着自己面前的那碗汤羹,突然举起来就往嘴里灌。
“娘娘!娘娘小心烫!”
收秋真是吓着了,李沉兰从来没这么魔怔过,更何况那烫是刚熬了端来的,就是拿手上都觉着烫手。
一碗下去,李沉兰手指尖都红了,就别论此时的嗓子受不受得了了。
“下去!”
收秋还想说什么可李沉兰已然下了令,只能乖乖的收拾了下去。屋内再次独留李沉兰一个人。
看着地上洒进来的月光,眼睛像是被刺了一般疼的厉害,干涩下泪水就如那断了线的珠链子,颗颗打落在李沉兰的手背上。明明不过是几滴水珠,却让她觉着打的生疼。
“说什么同心许什么一生,分明知道自己心情不佳竟是连看都不来看一眼……”
李沉兰自言自语着却突然骂了起来,可听着却是在骂自己。
是了,分明是自己推了尹忱去,现在又能怪得了谁?更何况,就算尹忱真的过来了,难道自己就能面对么?
自打知道了秦叶与二老出事有关后,李沉兰就像是亲手给自己做了个铁牢,就那么死死的困着自己。
次日一早,李沉兰就让收秋去给皇后传了话,说是自己身子不爽就不去早会了。
这下倒好,想当初的好姐妹受了宠,这李沉兰倒是不敢露面了,引得晨会上的各位是一万个笑话说。
“这兰昭仪也真是的,想当初她不也是专宠许久么,倒是也没见她分一杯羹给自己姐妹。如今这王贵人受了宠,她倒是不敢来了。”
“谁说不是呢,要我说啊那兰昭仪根本就没当贵人是回事,否则怎么那么久都不去听竹宫一次。”
众人是议论纷纷,皇后虽有心制止但到底堵不住悠悠众口。更何况李沉兰这么做,换做谁没个由头说呢?
“诸位姐姐都误会了,兰姐姐不是那样的人。这不是如今姐姐有孕不宜侍寝么,再说当初姐姐受宠之时不也是常来我宫里。”
如今这势头都往王纭儿身上来,她自然要端的一副善良体贴的好模样。
说来这宫里总算是有了“雨露均沾”?事,沉浮许久的好事佬自然都赶着巴结王纭儿。
今日的晨会,还真是许久不见的热闹。
“皇上……”
“怎么说?”
早上下了朝尹忱就让小德子去探了探永福宫的情况,只可惜回来的消息却是李沉兰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自己突然宠幸了别人,可她因着脾气竟是一点反应也无。就连每日下朝后的那碗参汤今日都没送来,一去打听竟是李沉兰叫停了。
尹忱也不明白自己气什么,要说自己身为君王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可自己偏偏就是很气。
李沉兰这什么态度!
“侯忠!传朕旨意,晋听竹宫贵人王氏为婕妤,即刻去宣旨!”
李沉兰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用早膳,每日必有的糖蒸酥酪刚咬到嘴里,听了收秋的话忽的反胃不止。
“娘娘,没事吧?”
“没事,把菜撤了吧没胃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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