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钟子书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让他头痛欲裂,脸色顷刻惨白如纸。
颜仓溟一惊,连忙上前,搂住了钟子书的腰,担忧的询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钟子书却挣脱了颜仓溟的怀抱,一时不备,颜仓溟的腰身撞在身后的木桌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我敬重旬离仙尊,也敬重你。但我不是谁的替代品,我是钟子书,这天上地下,就一个旬离仙尊,也就一个钟子书。”
“我不是你的爱人,我是丞相府嫡出大小姐的未婚夫,不是旁人。”
钟子书说完,便直接拂袖离去。
外面电闪雷鸣,颜仓溟却又重重跌坐在地,脸色铁青,握掌成拳。
他深知,钟子书说的没错。
但是,师尊的神魂会选中钟子书一定是有原因的,到底是什么原因?
想了很久,颜仓溟也没想明白,却觉太阳穴隐隐作痛。
于是,颜仓溟便蜷缩在桌角,抱着小木人,像从前那样,静躺了一夜。
颜仓溟不知道的是,钟子书去而复返,站在窗前,眉头紧锁,也看了他一夜。
乱了,彻底乱了。
钟子书深刻的知道自己的心,自从颜仓溟来了,就彻底的变了。
哪怕在姜燕面前,他最多也就是羞涩于男女之间的情意罢了。但在颜仓溟面前,他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情绪会跟着颜仓溟的情绪而波动,甚至做出了从前从未做过的事情。
颜仓溟淋雨,喝酒,他居然会纠结,心疼?
究竟为何?他明明从来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何况,他是旬离仙尊?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甚至有点滑天下之大稽。
翌日,天明,雨过天晴。
是放榜的日子,宫里报喜的嬷嬷早就拿着女皇的圣旨来钟子书的家里宣了旨,并要求钟子书明日进宫面圣,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赐婚的圣旨。
婚期就在下月初六。
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不仅考取了功名,还要迎娶美娇娘。
钟子书的大名,一时间响彻整个南疆,简直羡煞旁人。
钟子书接完圣旨,便高高兴兴的送了宫里的人离开。
院子里堆满了宫里送来的贺礼。
想必过两日,他这小小的四合院,会被都城的达官贵人给踏破吧?
钟子书收了圣旨,拿了婚书,正准备进门,就对上一双漆黑的墨瞳,明明看上去波澜不惊,钟子书却感到了一阵寒意。
“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子书好志气。”颜仓溟目露嘲讽。
钟子书不禁有些恼怒:“既然醒了,便尽快离开吧。”
说完,钟子书就走进了另一个房间,还没反应过来,房门就被关上,那人迈开长腿,整个人面无表情,恐怖得紧,一步步朝着他走来。
钟子书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往后退着,手里的圣旨和婚书,都有些拿不稳。
“我们拜过天地了,怎么?你想甩了我,再迎个小娘子进门,坐享齐人之福?钟子书,你想得挺美啊!”颜仓溟阴测测的问着,那脸色怎么看怎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