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恒城,皇宫。
此时,本是用午膳的时间,可是苏柔却还身着朝服,坐在勤政殿批阅奏折。
“陛下,时候不早了,先吃点东西再看也不迟。”宫女跪在一侧,恭敬的开口说道。
苏柔眉宇间多了几分疲惫,眼角的褶皱头上的几缕白丝就证明了她这几年身为女帝的艰辛和不易。
为政五年,从一开始的整顿朝纲到如今的开仓放粮,国库已然空虚,近日就连都城中都频频发生暴乱,若无士兵镇压,只怕这皇宫都会被难民踩破,苏柔不敢想象,都城以外的地界会是如何?
刚刚坐下,没吃几口饭,就又有士兵慌张来报:“陛下,灾民们又涌到了宫门口,此次数量庞大,而官兵又顾忌百姓性命,只怕难以抵挡啊!”
匆忙放下碗筷,苏柔又急匆匆的带着士兵和大臣赶往宫门,并且下令:“命萨满将军强行镇压,若有不服者,斩!”
苏柔紧蹙的眉头始终未曾散开,她明明已经下令关闭的城门,禁止难民涌入,并且新的粮草也才发下去没有两天,从哪儿又涌出来这么多灾民?
为求证真相,她不得不再次赶往宫门。
而这边,旬离还未到南疆都城,就被一个又一个的灾民绊住了脚步,一路走来,举目望去,竟都是些瘦得跟皮包骨一样的人。
茫茫大雪中,不少人拖家带口拿着行囊,食物和水,跋山涉水的赶路,但身上的衣裳却难以抵御严寒,可即便是这样,也没有人停下赶路的步伐。
每当问及去往何方,众人也都是摇头,仿若不知从何处来又从何处去。
旬离不忍,随手造了一辆马车,戴上面纱,将储物袋里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颜仓溟虽百般不愿,却还是将储物袋里攒下来的吃食全都拿了出来,如同一座小山丘似的堆在马车上。
于是一路走便一路发,也有人伺机闹事的,颜仓溟也丝毫不手软,拿起木棍就是一顿好打。
旬离也不拦着,这种情况若是心软,惹出来的麻烦只会更大。
众人见这白衣男子说话温温柔柔,便全都排队站在了旬离面前等着发粮,颜仓溟像个瘟神一样冷着一张脸站在旬离身后,不来找他也好,他也落得清闲。
只不过。
“阿颜,递一下东西。”
听着这话,颜仓溟眼神才会柔软一点,耐心的应着。
就在此时,一阵躁动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旬离还没来得及抬头,就有一位妇人抱着孩子跪在了他们面前,慌张磕头,磕得额头都紫了:“求求两位公子,救救我家狗蛋吧,求求你们了!”
旬离连忙跳下马车,却不曾想面纱因此掉落,来不及顾周围频频发出的惊叹之声,匆忙探孩子的呼吸脉搏。
周围又响起嘈杂的声音,有的是可怜妇人孩子的,有的是赞叹旬离惊世容颜的,当然还有人哽咽落泪,将旬离和颜仓溟的容貌牢牢记在了心里。
握着孩子已经冻得发紫的手,旬离将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包裹住孩子,这才道:“我是一名大夫,若是信我,不若将孩子交给我一试。”
说这话时,旬离已经悄悄握住了孩子的手,将灵力送入孩子体内。
颜仓溟在一旁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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