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吗?
他的身份这般特殊…
两人没有说话,就这么一直走着,渐渐的,就出了宫。
天边突然下起了小雪,飘到脸颊上有些凉,两人的脚步出奇的一致,渐渐的在雪地上留下两人的脚印。
整个大地银装素裹,不知是不是刚入冬的原因,周围的街道空无一人,只偶尔会传来几声小孩子欢笑的声音。
这样的沉默,一直持续到回到了客栈,尽管颜仓溟已经悄悄的施法为旬离取暖,可旬离还是被冻得鼻尖发红,甚至有些颤栗。
没由来的,颜仓溟有些心疼,很想抱抱旬离,但最终握握拳头,还是忍住了。
哑着嗓子说了句:“师尊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完,颜仓溟转身,刚跨出一步,腰身就从身后被抱住了,随即那人带有几分歉疚的声音响起:“为师从未想过抛弃阿颜,为师心悦阿颜,给为师一些时间。”
颜仓溟原本有些心寒,可一听旬离这话,整个人不知道快乐了几分。
连忙回头,张开双臂,将旬离抱了个满怀。
这种心定的感觉,简直让他喜不自胜。
腰身被回抱住,胸膛相贴,离得太近,都能听到彼此跳动的心跳声。
“今年入冬得早了些,为师体寒,阿颜可愿夜夜陪伴入眠?”
那人的嗓音很是平静,可耳尖却红得可怕,不止如此,抓着颜仓溟腰间的衣裳也快揉成了团状。
他既紧张又期待的小动作,被头顶那人尽收眼底。
眼中盛满笑意,颜仓溟将怀中人抱得更紧,整个人心软得一塌糊涂,嗓音沙哑又性感:“弟子应师尊,今后,心存善念,一心向道。爱护师尊,也会夜夜同师尊奏响深夜妙音。”
前半句正经,后半句荒唐。
这话说得隐晦又露骨。
可旬离却再也骂不起来,他承认,对颜仓溟,他毫无抵抗之力。
老脸热了又热,最后旬离只是闷在颜仓溟怀里,嗓音微哑带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情欲:“随为师回仙宗可好?”
可好?
颜仓溟自己也问了自己一遍。
若师尊不在,他是不愿意的,他所有的肮脏的,丑陋的记忆都残留在那里,没有人拿他当人看,寒冷的冬夜,外门弟子养的狗都比他吃得好。
哪怕如今再美好,可记忆是抹除不掉的,他怕自己发疯,忍不住暴虐的性子。
可他也相信,师尊会护着他,不会像从前那样,今年的寒冬腊月,他有床睡了。而且,他允诺过,要放过这世上所有欺凌过他的人。
也罢,这漫漫人生,今后有师尊的存在便是美好的吧。
颜仓溟轻笑一声,帝诀仙宗三年一次的入学考试又要开始了。
掌门出关,旬离是内定的继承人,是该回去主持大局的。
但,一旦身为掌门人,座下,是不是不止他一个弟子了?
“师尊还招收旁的弟子吗?”
旬离笑道:“不收,为师授课业便可。”
想着,旬离觉得说的不够,便又补充一句:“仅你一人,为师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