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艰难地点了点头,重新握紧了割鹿刀,慢慢退到铁中棠几人身边,头也不回,涩声道:
“侯爷,在下绝不会留手!”
王怜花摇了摇折扇,面色微寒,冷哼道:“紫衣侯,你实在太狂妄了!”
沈浪眯起眼睛,目光移动,视线停留在颜录身后,发现柳生一贺、驼背的黑衣仆人,正垂手侍立在侧,不由眉头紧锁,愁眉不展。
“哥舒天,柳生一贺,你们在我麾下效力了这么多年,两门秘术的修炼成果如何,是时候考校一番了!”
颜录缓慢踱步,眼见铁中棠面沉如水,他不由洒然一笑,望着身后驼背的黑衣仆人,还有垂手侍立的柳生一贺,脸上表情古怪,浮现一抹奇特的诡异笑容,冷冷道:
“这个机会,你们也等了很久吧。今天连城璧和你们,如果再畏手畏脚,不全力出手,那我将毫不留情,直接触发你们身上留下的暗手,让尔等直接毙命当场!所以,如果想活命,就全力攻击我,千万别放水,不然,本座轻松就会捏死你们!”
“好,紫衣侯,快人快语,痛快!本侯今日,就与你舍命一战!”
驼背的黑衣仆人抬起头,露出斗篷下赤红的双眸,他面容苍老,眼神怨毒,冷冷一笑,不复之前卑躬屈膝的模样,竟然就是逍遥侯哥舒天!
柳生一贺眼神闪烁,深深叹口气,怀抱武士刀,一言不发,走到了沈浪几人身边,全身心戒备,冷冷盯着颜录,眸底神色复杂,充满了嗜血的狂热,也不知在想什么。
刹那间,眼前局势突变,让广场的数千武者目瞪口呆,咋舌不已。
即使是铁中棠、沈浪几人,纵然经历过大风大浪,但看着萧十一郎、哥舒天、柳生一贺等人靠近,也不由心中微凛,暗暗提防,生怕不慎被紫衣侯算计,陨落当场,憋屈而死。
“好一个紫衣侯!果然够狂妄!可惜,刚极易折,再狂妄的人,终究会付出代价!”
就在此时,半空传来一股阴森诡异、不可名状的古怪笑声,犹如刀刮铜锈,无比刺耳难听。
嗖!
霎时,犹如瞬间移动,在颜录对面十多米外,悄无声息间,突然出现了两道人影。
他们甫一站定,就引起了轩然大波,浑身气势汹汹,犹如山呼海啸,恐怖气浪冲天而起,强横威压轰然砸落,卷起大片碎石。
轰!
四面八方,尘土往外不断层层推移,整个青石板铺就的广场,如同刮起了小型沙尘暴,让数千武者惊呼不已,纷纷闪避。
众人定睛看去,发现其中一个是身穿青衣的中年人,服饰上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飞龙,栩栩如生,气质霸道且威猛。
他身形笔挺,头戴青铜铸造的龙头面具,渊渟岳峙,目光如刀,武功深不可测,让人不敢逼视。
另外一人赤发如火,不似中原人士,戴着黑玉雕刻的罗刹恶鬼面具,浑身气势阴森且诡异,飘忽不定。
两人一左一右,负手而立,一副宗师气派,他们不屑摇头,似乎属于两方势力,泾渭分明。
“哼,铁大侠,阔别五十载,你精气神不错嘛!”
赤发面具人上前,看了铁中棠一眼,冷哼一声,随后死死盯着颜录,语气生硬,讥讽道:
“紫衣侯,这么多年,你把控丝绸之路命脉,肆意屠杀我教众,实在欺人太甚!尽管放手过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嗯……”沈浪叹口气,眼前大亮,王怜花脸色一喜,而铁中棠则摇摇头,眉头皱了皱,但没有继续说什么。
“天青如水,飞龙在天!还有你,玉面罗刹,暗地里屡次与本座作对,简直是不知死活!呵,你们这些地老鼠,我还说乌龟壳怎么如此硬,原来是躲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