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好几天,皇城中有一个奇怪的现象,颐王府在欢天喜地置办嫁妆、办酒宴之物,却不知是跟皇城哪家结亲。
大家估摸着是楚云郡主要远嫁,若夫家也在皇城必然是了不得的人家,可是从最近有喜事的人家情况来看,没有跟颐王府匹配的人家,所以大家都猜是要远嫁,只静待颐王发请柬喝喜酒。
“姑娘,奴婢打听到了。”秀禾一脸激动地说道:“据说御宴结束后,楚云郡主与家人走散,颐王府的人以为是跟云三公子在一起,结果天黑仍不见楚云郡主回府方察觉不对劲,赶紧派信得过秘密查找。”
“找到了吗?”墨贝托着腮问。
“苦寻一夜没有结果,结果第二天早上颐王准备上的时候,一匹快马把一个麻袋扔在他面前。颐王打开一看,正是彻夜未归的楚云郡主,趁没人发现赶紧抬回府里。”
“这么说没人知道,楚云郡主这一整晚经历了什么?”
托月一心二用,边听八卦边看古籍,不解地问:“当时不是没有人发现吗?外头的人是怎么知道,楚云郡主是被一匹快马送回来的。”
“谁家没有个善妒的姐妹。”
秀禾没有点名,托月就明白怎么回事,肯定是楚月的杰作。
托月无法理解道:“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楚云郡主若有什么不好的,楚月郡主自已的名声也受牵连。”
“大概是楚云郡主做了什么事情,惹恼了楚月郡主,逼得楚月郡主不顾声誉,故意向外透露消息。”秀禾说得不无道理,这种经历自已也曾经有过。
“有没有查到,是谁把她掳走?”托月问。
“这种事情,谁会大张旗鼓调查,颐王府也只能吞下这个哑巴亏。”
秀禾不以为然道:“谁知道是不是楚云郡主平时太过招摇,惹得某些对云三公子求而不得的人嫉妒,故意安排人毁掉她的清白,谁让云三公子从前对谁也不搭理,偏偏对楚云郡主青睐有加呢。”
蓦然听到秀禾这番话,托月倒是猜到八九分,皇城中对云齐求而不得的姑娘多了云,可是有能力办到这点的家族却是寥寥无几,仔细查总能查出结果。
“姑娘,是不是想到谁?”
秀禾一看托月的神情,就知道她猜得八九不离十。
托月淡淡道:“皇城中喜欢云三公子的,且有能力办到成此事,就那么几家姑娘,有什么难查的。”
“姑娘,你不当官可惜了。”秀禾马上感叹一句,墨贝咽下口中的点心道:“哥哥说,夫人夸姑娘巾帼不让须眉。还有公子,有时候也会自愧不如。”
墨染尘自愧不如托月信,可是说太傅夫人夸她,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
托月把一碟点心放到墨贝面前,继续研究手上的古籍,皇上恢复他们的婚约,至于成亲遥遥无期,不过是方便他们出门办事,以免遭人诟病。
“姑娘,明天就要陪老太太去青云寺礼佛,你打算带谁。”
秀禾提醒托月,托月想一下道:“如今分了府,倒不必从前那般小心,想去的都跟着去吧。”
“奴婢去。”
“奴婢去。”
秀禾和墨贝同时开口。
托月让秀禾去问问其他人,良玉和冰儿忙得几乎见着人,自然没时间去青云山。
几个丫头里面只有阿弥、莲儿愿意留下,连看门的刘妈妈也说给新添的孙子祈福,离居的上下几乎全部走空。
第二天用过早膳便出发,为了不耽误时间托月让众人提前收拾好东西,大夫人再三叮嘱后才出发,老太太的车自然走在最前面,而后是托月的马车,后面才是丫头、妈妈们的马车。
应熙原特意告假半天,护送他们到青云山,一送到别院安顿好下才离开,不过留下人在暗中保护祖孙俩。
第二天一早沐浴梳洗过以后,老太太才带着托月进青云寺礼佛,原是要坐马车过去,老太太为了显诚意,特意步行前往青云寺。
路上看不到少年轻姑娘,都是一袭黑色衣裙配红色发饰。
老太太忍不住道:“最近的小姑娘是怎么回事,一个个都穿跟小寡妇似的。九丫头,你可不许这么穿呀,年纪轻轻的穿得跟守丧似的。”
托月一阵无语,总不能说这阵守丧风是她带起的,秀禾和墨贝却在旁边偷笑。
走到青云寺,知客僧马上迎上前,托月又是熟门熟路,很快就把祈福的一应物事,以及老太太的禅房安排妥当。
用过午膳后,老太太拉着托月的手道:“九丫头,你生来身子弱,天天陪我吃素难以进补;二来祖母想专心礼佛,你在此多有不便,就回别院静静养着,眼下天气严热也不必晨昏定省来回奔波,缺什么祖母会让人回去取。”
“是,孙女知道。”
托月顺从地应下,带着自已的丫头回别院。
回到别院后,天气火热托月也懒得动,洗了把脸图凉快,就躺在院中美人榻上小憩。
墨贝就坐在旁边挑拣晚膳用的蔬菜,秀禾永远是布料、针线、衣服不离手,此时正坐在绣架前思索新图案。
“姑娘畏冷,你要不在衣料上考虑一下。”墨贝忍不住小声提醒,秀禾对自已的要求特别严格,同样款式、同样图案绝对不用第二回,所以每次都在绞尽脑汁去想。
“研究新布料!”
秀禾马上看一眼托月,摇摇头,表示自已不行。
墨贝想一下道:“姑娘说早起在林间走走,人会觉得很舒服,不如你明天也走走。”
“你是想让我顺路帮你买菜吧。”秀禾揭穿墨贝小心思道:“你想都别想,姑娘把买菜的差事安排给你,就为了让你多走动走动。你自已量量,腰比刚进府时粗了多少,都快有姑娘三陪粗。”
“那有那么粗?”墨贝马上为自已辩白。
“胳膊都比姑娘的腿粗,再不多活动活动,你又得买新衣服。”
墨贝不高兴地撇撇嘴,挑着菜道:“我父母死得早,哥哥小时候老担心恶着我,有什么吃的都想着我,我要是不吃胖他会担心的。后来哥哥做了公子的随侍,不再少吃少穿时,想停下的时候就是停下不来。”
“我比你好些,我娘是绣娘,所以我从小就学刺绣、裁剪。有一回我用碎布,给自已的玩偶做了一身衣裳,被晓月楼东家看到,夸我有天赋,马上让陈娘子收我为徒,学着给皇城里那些夫人、姑娘做衣裳,不过我还是喜欢自已设计衣裳。”
秀禾得意洋洋道:“陈娘子很支持我,还把我送到姑娘身边,说在姑娘身边我能学到好东西。”
看着墨贝羡慕的圆脸道:“我娘亲说,女人要有一技之长,不管到哪都饿不死。就像姑娘有本事,天下人恨她怕她嫉妒她,就是不敢动她一根汗毛,还要祈求她长命百岁才行。”
“我在努力学泡茶。”
墨贝有些心虚,到了应府除了吃,就只觉得过几天泡茶。
秀禾嗤笑一声:“泡茶算什么技巧,眼见手到的东西,你那点泡茶技巧,可养不知你自已。”
“怎么不能?”墨贝不以然道:“良玉姐姐说,文心楼表演茶艺的姐姐,每个月光打赏钱,就比工钱高好几倍。”
“你确定有客人会喜欢看你的表演。”秀禾带着一丝调侃,忍着笑道:“良玉姐姐没有告诉你,表演茶艺的姐姐泡的茶能出花,还得精通琴棋书画,腹中得有千册书打稿,不然你怎么陪那些书生、公子聊天。”
“……”墨贝被问住。
“最重要的一点,表演茶艺的姐姐们,跟姑娘一样纤细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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