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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月也故意一脸好奇地问:“是呀爹爹,当时您也在场,您肯定知道玉德公主的遗体,最后是怎么处理。”
这个问题似乎把应老爷也问住,好半晌才道:“是皇后娘娘把前丞相、玉德公主的遗体带走,至于怎么处理,只有皇后娘娘自己才知道。”
“照这么说,周家只是给周丞相弄了个衣冠冢,里面并没有尸体。”
托月心里是有顾虑的,她能重生别人的身体里,周知贤为什么不能,这也是她在周先生面前努力掩饰自己的原因。
这个问题应老爷没有回答,而是对良玉道:“你再好好的想一想,玉德公主最有可能把兵符哪里,要是能把这东西找出来,那可是大功一件,应家在皇城的地位更加不可动摇。”
“除了润府,很多地方都可有可能。”
良玉思索一下道:“皇宫、襄国公府、周府、秀灵山庄,乃至皇城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可能。”
托月在犹豫要不要给他们一点提醒,可是面前的男人那么精明,只有玉德公主才知道的事情,怎么给才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阿离。”
应老爷一看到女儿沉默,就忍不住打断。
托月茫然地看着应老爷,应老爷无奈道:“你怎么又走神?你也是女儿家,换位思考的话,你会把东西藏在哪?”
关于这个问题,托月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迟疑再三才道:“或许可以考虑一下,玉德公主、武安君之间的关系。”
“什么意思?”
“女人是感性的,感情决定一切。”
听到女儿的回答,应老爷像是想到什么事情,神色陡然一凛。
托月注意到父亲的变化,好奇地问:“爹爹,您怎么了,女儿说得不对吗?”
应老爷回神道:“爹没事,只是觉得你说得很对,玉德公主再怎么精明能干,始终是女儿家心肠,不然也不会当众跟前丞相翻脸,没准真能从这方面找到兵符所在。”
“俗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武安君已经做了那只黄雀,爹爹不可能是螳螂,更不可能是最末端的蝉。”
托月笑眯眯看着自己的父亲。
应老爷捏一下女儿的鼻子道:“你觉得爹应该做什么,会成为什么?”
“当然是猎人。”
“哈哈……”
女儿的答案一出,应老爷马上放声大笑。
托月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男人,可惜猎人再厉害也厉害不过布局的人,或许有机会见到自己前世的尸体。
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道:“父亲,方才康王世子在的时候,女儿胡诌一个故事,好像知道害死康王郡主的凶手是谁,只差最后的证据。”
“谁是凶手?”
应老爷惊讶地看着女儿。
托月小声道:“是康王,他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闻言,应老爷故意咳一声,暗示托月赶紧把知道的事情,统统说出来,且要说明白。
托月无奈地解释道:“康王想害的人其实是女儿,谁知道那天斗舞是郡主输了,郡主提前回后殿去换衣裳。郡主大约是不服气,就换上了女儿的衣裳,想干点什么坏事,结果被康王请来的杀手误杀掉。”
“是有那么点道理,不过中间还是有漏洞。”应老爷不完全反对女儿推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斗舞输的人是你,他们如何保证你会提前离开紫云台,事情可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还是交给父亲处理吧。”
“是哦。”
托月才发现自己的推理有问题。
若是要考虑这个因素,问题的最终又回到——萧霏霏如何出现在燕府马车上。
“该死的墨染尘。”
托月忍不住在心里诅咒一句。
晚朝轩,墨染尘正在看书,莫名地打了一个喷嚏。
回头看到窗打开了,轻声提醒道:“墨宝,窗开了,你赶紧把窗关上。”
墨宝一脸无语道:“是公子自己说要看花的,小的才把窗户打开,好让公子欣赏九姑娘送来的兰草。”
墨染尘况怼着无言以对,抬头望着随风轻轻摆动的、羸弱的兰草,眼前仿佛出现托月在梅花桩上舞剑的画面,一时间竟有些移不开目光。
用过午膳,托月跟着大夫人回府。
回到成碧馆,托月马上把自己关进书房里面。
武安君、兵符的事情,若不是今天无意提起,她早把这些事情忘记得干干净净。
前世的死原不在计划里,结果留下一个烂摊子,连自己都不知怎么收拾,托月想着都觉得头痛。
良玉从外面进来,跪在托月面前道:“姑娘,您是不是也在想兵符的事情,想帮老爷找到兵符。”
“我担心你们。”托月看着良玉道:“无论你们知不知道兵符的下落,在那些人眼里你们都是知情者,他们一定会以你们为突破口,不顾一切找到兵符,所以在他们找来之前,我们必须得推测出兵符的大概下落。”
托月很想直接说出兵符的下落,可是如此一来就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费心费力地引导他们发现秘密。
想到这里,托月只好认命,不想良玉有心理负担,故作轻松地问:“良玉,最近事情太多了,你说我该先做哪一件呢?”
“冰儿,你来说吧。”
良玉把问题抛给冰儿道:“记账合适奴婢,记事适合冰儿。”
冰儿从重重书架后面走出来道:“姑娘,奴婢方才仔细想了一下,您还是先修复古玉吧。”
托月愣一下认真地点点头,从时间上追根溯源,最应该先完成的工作是修复古玉,甩甩头把乱七八糟的事情,统统甩出一边后开始修复古玉。
“姑娘,云府的请柬。”
隔天,阿弥抱着一份请柬,飞快在跑进书房。
托月打开请柬一看,是丞相夫人邀请参加,七天后的迎春雅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