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市之物。”
大夫人一听便假意帮腔道:“龙须穿织的工艺都断了传承,如此贵重之物,大姑奶奶不要折煞了九丫头,还是留着给攸宁戴吧。”
燕夫人直接把簪子截到托月头上,大方地夸赞道:“到底是弟妹和母亲调教出来的,这丫头的见识不凡,居然能一眼就认出这是龙须穿织工法。”
簪子戴在托月发间,有一种低调的奢华感,老太太十分满意道:“傻丫头,给你的你便收下,你姑母珍爱你三位表姐,也没把此物给他们戴,说明是真心疼地爱你,若再推辞就是矫情。”
“既如此,侄女便却之不恭。”托月朝燕夫人行礼道:“谢谢姑母厚赠。”
“昨儿若不是你机警,你燕昭表哥和攸宁表姐就得让奸人给害了,簪子再值钱都不如你表哥、表姐的命值钱。”
托月心里却不是这么想,大夫人却代她回答道:“大家骨肉至亲说什么谢谢,倒是下面三位娘子,以及六位姑娘是哪家府上贵人和姑娘,怎么一直跪在地上不说话?”
终于说到正题上,老太太唉一声道:“这是老二办的另一件糊涂事,他在外面养了几房外室。”
大夫人假装惊讶,好半晌才回神道:“二叔真是好生糊涂,姑娘都长这么大却还没向府里禀明,再拖下去岂不是要耽误姑娘们议亲的年纪。”
这番话听着深明大义,实则是在幸灾乐祸。
这些人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以后若是进了府,二夫人怕是没空闲再找大房的麻烦。
燕夫人也冷瞻一眼六位姑娘道:“大弟妹的话说得很不错,看模样似乎都比托月年长些,是到了该议亲的年纪。”
大夫人马上接话道:“母亲,既然人已经进了府,若留下来儿媳自会通知账房,从下个月起添三位姨娘、六位姑娘的月例银子,只是他们都是二房的姑娘,婚姻大事自然是得由嫡母作主。”
燕夫和大夫人一唱一和,托月不由惊叹大夫人变聪明。
这话是变着法提醒下面这些人要安分一些,将来的日子是掌握在当家主母和嫡母的手里。
大夫人刚说完,就听老太太冷哼一声道:“议什么亲呀,让他们回去先学学规矩、礼数,什么时候学会了再带到我跟前,都是在外头养大的孩子,怎么就一个天一个地。”
这话自然是拿这些人跟托月比,两者之的差距一目了然,托月也懒得说话。
大夫人笑眯眯道:“托月她娘是清白人家出身,老爷又早早禀明府里,是过了明路的自是不同。”
老太太看一眼托月,摆摆手道:“让他们回去,等老二出来再作商议,二来也让他们好好反省,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再进府里学规矩吧。”
“老太太,我们不能就这样走,如今老爷不在,你好歹给我们银子度日吧。”
“是呀,老太太,好歹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再怎么说,孩子们也是应府的骨血。”
闻得老太太不肯留下他们,年纪最长的外室马上开口要钱,另外两位外室也跟着起闹。
在场的人都不由皱起眉头,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三位外室作风一看就知道出身烟火之地,托月不由奇怪以老太太的性子,怎会允许这些人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