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饶是如此,他也只敢虚虚握着那截手腕,不敢用力。感受着二人肌肤相贴处传来的热意,让他微微回神。
他还记得若羌的那个新年夜,师尊的皮肤娇嫩,一用力就会泛红,他不能再伤害师尊了,想到这他轻声轻语道“对不起,是我不好……”
声音太小了,就算凌归澈在他对面也没听清他的话,只是疑惑道“什么……”
凌归澈任由对面的人握着自己的手腕,他不喜旁人触碰,可眼前这位初见的道友,抓住他的手腕时他并无不适。
只轻轻一握,凌归澈就感到一阵熟悉,好似之前这个动作,做过成千上万遍一般。
那些陈年往事,轻轻在他脑中如云般渐渐消散。然而,那些曾经的习惯,却像深深烙印在心尖,永不磨灭。
“归澈,要走了,得回去复命了。”
安珉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凌归澈看着霄烛那一双圆润的眼睛,抱歉的笑笑,轻轻一抽他的手腕就出来了,好似那人早就等着他离开一般。
“我要走了,霄烛,有缘再见吧!”
说完,他往叶启他们走去,每走一步,他的心脏就像被针扎一般地抽疼一下,疼得他眉头紧皱,呼吸急促。
走着走着,他感到胸口一阵剧烈的绞痛,让他不由自主地弯下腰,手捂住胸口,试图缓解这难以忍受的疼痛。
这时身旁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伸出强有力的大手,稳健的扶着他。
凌归澈转头望去,见是叶启眉眼间满是担忧,凌归澈借着力量支起身子,朝他笑笑。
心中却泛起阵阵失落的涟漪,他刚才怎么会想让霄烛来扶他呢?
二人明明初相识,他却觉得犹如故人归,可每个人都告诉他,他青丝变白发只是走火入魔了而已,包括忘记的那些事,都只是走火入魔后的正常现象而已。
“归澈你怎么了,别吓我,走走走,回家,下次不参加了,谁爱来谁来……”
安珉锡也三步并作两步快走到他身侧,扶着他念念叨叨的说着。
叶启扶着他,冷声道“下次别逞强了,你还想去睡那个冰棺嘛?”
凌归澈被一左一右的架着,讨巧卖乖的笑笑道“是是是,我的好哥哥们,小弟一定爱惜这条命,不会那么轻易死的。”
安珉锡闻言喊道“呸呸呸,不吉利的话不许说,小心我告戒律长老去……”
叶启也难得附和安珉锡,冷着声带着几分轻颤“嗯,这样的话不能说,不能说……”
三人说着话消失在街上,林远泽无助的看着相携离去的背影,脑中却回荡着师尊的那句话“我还从未收过徒呢……”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失忆了,起码师尊不会再因为他的错误惩罚自己了,否则他真的无颜面对师尊了。
虽然林远泽身影在热闹的集上显得有些单薄,但他的脊背依然挺得笔直,因为他始终记得师尊说过的每一句话,师尊说人在失意时,切莫失态。
凌归澈被他们两个一左一右的架着,背影看起来犹如崖边的青竹,被强劲的风吹的摇摇欲坠,惹人心疼。
林远泽轻轻放开手,手中的布料已经被血泅湿,突兀的飘在风中,木雕小狗身上的颜色愈发深重。
他想,师尊,我好疼啊,从没有这样疼过。师尊,我疼,你给我吹吹好不好?
周身的骨头被打断后,尖利的断骨刺入心脏,疼的他在风中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