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泽也点点头道“嗯,师尊一定要乖乖待在房间哦。”
凌归澈闻言笑骂道
“长本事了?敢这么跟我说话,当我三岁孩童啊,赶紧去休息去。”
说完将窗户关上,林远泽看了一眼房间的结界,又用魔气设了一道,凡是有魔族靠近房间,他无论在何处都能知道。
弄完这一切后,他回到房间设了个分身,才渐渐隐去身形,去找梁渠。
梁渠的宫殿建在大漠中心,这里少有人知,而且黄沙漫天,一个结界就可以阻挡魔气,因此他可以大肆培养魔兵还能不被人发现。
林远泽到宫殿门口时,有一瞬间的错觉,这座宫殿和幻境中的魔宫太像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朱厌说的话,还是有一两个字可以信的,比如梁渠确实有反心。
其实他不太在乎梁渠是不是忠心,可梁渠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他,让他感觉很不好,尤其是派人刺杀这事,简直是明晃晃的挑衅。
他抬手一挥,大门就应声而开,里面没有一个人,甚至没有魔气。
梁渠会跑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若是不跑,林远泽可能还会手下留情,毕竟从某种角度来看,这叫做敢作敢当。
他独自踱步在空旷的宫殿,耳边回荡着他的脚步声,沉重又隐忍
他拾阶而上,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座位闭了闭眼,最终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
梁渠此举将他陷入僵局,最迟明天各派清查结果就出来了。
到那时他的嫌疑只会愈来愈大,毕竟叶启曾经就怀疑过他。
林远泽往大门口走去,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梁渠留不得。
既然梁渠不在,他也不打算浪费时间了,走出宫殿时召出破晓反手一挥,那座富丽堂皇,金光灿灿的宫殿轰然倒塌,将地上的沙子砸的四处飞溅。
远远看去犹如沙漠中,凭空开出的一朵灰色迷蒙的花,烟尘四散中,林远泽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
那朵花渐渐的变成了一头凶恶的老虎,张着血盆大口要将他吞吃入腹。
只是还没碰到他的衣角就重重跌入沙海,隐入尘烟,和满眼的沙子融为一体。
他回到客栈时,日落近暮色,余留夕阳红。凌归澈正靠在窗边无聊的数着眼前的灵石,他自己和自己玩得很好,毕竟他已经习惯了。
林远泽不是一个矫情的人,起码在别人面前,没人会说他矫情,但是不知为何他一见到凌归澈,心就好似泡在醋里,软绵绵。
平白生出一股子莫名的委屈,好似初夏吃了一颗青脆酸涩的梅子一般,酸的叫人眼眶通红。
“师尊,在做什么呢?”
凌归澈看见他,笑着说“你休息好了?我在想给珉锡他们准备什么礼物,婚姻大事,礼物要尽善尽美才好。”
林远泽打开门走了进去,在凌归澈旁边蹲了下来,将头枕在凌归澈的膝盖上,从他的角度看去,天空一望无际的宽阔辽远。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天边上如镶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
凌归澈见状,伸出微凉的手挡在他的眼前,将那刺眼的余晖通通挡在外面,声音温柔
“怎么了这是,修炼不顺利嘛?还是在忧心魔族……”
林远泽闭了闭眼,让那一颗透明苦涩的泪珠顺着他的眼角,融进顺滑的布料里,再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痕迹。
“没有,就是……许久没有和师尊一起看落日了……”
凌归澈将灵石收起来,又侧头看了看被他挡住半边脸的林远泽,轻声道“是吗,只要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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