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归澈看着他光裸的脊背上那触目惊心的痕迹,颤抖着手摸上那一条条的疤痕,他的身上竟然有这么多伤,全身上下估摸着没有几块好地方了。
林远泽背对着凌归澈,感受着他师尊的指尖在他的背上游移,喉结滚动,声音沙哑的开口
“师尊,我以后全都和你说,我不自己扛了,好不好?”
凌归澈回想起刚才的一巴掌,现在听着林远泽近乎哄孩子的语气,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低垂眼睫瓮声瓮气的回道“你最好记得今天晚上说过的话,再有下次的话……”
“没有了,师尊别生我气了,没有下一次了…”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的开口“…我是你的……我知道……”
凌归澈看过背上的伤口后,一只手抬起林远泽的脸,凑近看他刚才被打的半边脸,他就算气极了,下手也是收着的,所以脸上没什么印记。
林远泽定定的看着他师尊的脸,他很少能在师尊清醒时这么近距离的看,他甚至能在师尊的眼里看见自己,就好像师尊的眼里只有他一样。
凌归澈打算先把他的伤口处理一下,于是叫人双臂张开,又弯下腰凑近他的伤口上药,听见林远泽的闷哼声,以为弄疼了他,又轻轻的吹着。
林远泽看着怀里的人,眼波流转间是隐忍克制,他试图不去看,可是这些年养成的习惯,让他不能忽视师尊的存在,尤其是师尊一边上药一边轻声斥责,话里话外都是疼惜。
“疼就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糟蹋自己……我轻点……”
等把伤口包扎好后,林远泽已经满头大汗,看见他师尊又打算帮他处理其余的疤痕,于是眨着眼睛抬头望向凌归澈
“师尊,我想自己来,好不好”
凌归澈闻言愣了一下,林远泽这是在——撒娇,他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见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也就随他去了。
他现在还因为在徒弟面前哭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转过脸坐到了窗边,看着外面雨雾朦胧之中的灯花出神。
林远泽大致处理了伤疤,看着散落一床的衣物,他对窗边的凌归澈道“师尊,我……可以帮我穿一下衣服吗,手疼……”
凌归澈闻言,回过头看向满脸无辜的林远泽,将窗户关上后朝他走了过去。
林远泽稍微高凌归澈半个头,从他的视线看下去,看见凌归澈扑闪扑闪的睫羽和认真的眼神,师尊好像比他想象中更迁就他。
他一手拿着腰带,一手紧紧环抱住林远泽的腰,只有这样他才能抓到另一只手。
终于把腰带扣好后,凌归澈心中暗叹“徒弟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他一手竟然环不尽他的腰”
林远泽在扣腰带时,生怕他师尊听到他呼之欲出的心跳声,他突然想让时间慢一些,最好永远停在今天晚上,停在这个时候。
“师尊,要出去走走吗?”
林远泽听着窗外渐渐消失的雨声,提议道。
凌归澈也点点头,师尊说来南浔镇,却没有说来干什么,一直待在屋里不是办法,出去走走说不定能有好消息。
两人到楼下时,那位漂亮的少年望着门口出神,看见他们两个,那少年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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