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忱冷眼看着不久前才向自己保证过,会和裴斯年保持距离的女人,阳奉阴违地和他外甥搞暧昧。
对上他愠怒的眼眸,唐娇下意识与裴斯年拉开距离。
裴斯年心脏像是被针尖扎破,疼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被即将失去唐娇的心慌笼罩着的他,完全无视了外界的一切,用力将唐娇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肩膀上,用卑微的口吻哀求,“娇娇,之前的一切我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唐娇用力推开他,“抱歉。”
“为什么?”裴斯年强硬地掰过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你为什么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我只是说错了一句话而已,凭什么就要被你全盘否定?”
唐娇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眼神平静无波。
“你没有错,只是我们不适合。”
裴斯年摇头,呢喃的语调近乎偏执,“不是这样的,你不能这么对我!”
眼见和他说不通,唐娇转身就走。
裴斯年想追上去,却被靳墨忱拦下,“小年,不和舅舅打个招呼?”
“小舅舅。”
裴斯年本能地做出年节走亲戚时,赶鸭子上架的姿态。
眼看着唐娇走远,他脚下发飘地跟了上去,“我有急事先走了。”
靳墨忱盯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看了两秒,转身走了反方向。
唐娇不想和裴斯年多做纠缠,成功绕路避开了他。
不等她松口气,就被气场强大的男人挡住了去路。
眼见男人没有放行的意思,她深吸了一口气,主动开口:“靳教授,我们不是说好的做彼此的陌生人吗?你拦着我做什么?”
靳墨忱眸光晦暗,平静的语调中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恰好有空,我身为你的师长,想教导你一则典故。”
唐娇面露茫然,“什么典故?”
他不疾不徐吐出四个字,“食言而肥。”
食言而肥?
好一个食言而肥!
这是说她不守承诺,死命纠缠裴斯年的意思?
唐娇本就因为亲生父母的态度心情不佳,偏又被自尊心作祟的裴斯年质问。
她还没嫌弃裴斯年对她死缠烂打,这人倒是替他委屈上了?
“想必靳教授已经听说过我是走后门进的学校了?”心里不爽的唐娇,干脆破罐破摔,露出小人得志的标志性笑容,“不瞒您说,我就是个野蛮人,听不懂太过高深的典故。”
“您要实在担心我说话不算话,玷污了您心尖尖上的宝贝蛋,不如您自个儿亲身上阵?”
男人因她轻佻的口吻,皱眉不悦,“你胡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
唐娇哼了声,面露嘲讽,“您老人家不时时刻刻监视着我,万一我控制不住自己冲裴少下了手,您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反正我们的关系早就不纯洁了,就算再发生什么肉体纠葛,也不过是多遭受一回染指……”
她说着顿了下,包含威胁地拖长了尾音,“舍身饲虎总好过亡羊补牢吧?”
靳墨忱沉默着,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她。
见他不说话,她故意露出贪婪的表情,催他给个答案,“靳教授,您乐不乐意陪睡倒是给个准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