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拿起大碗仰头就喝了一杯红川酿。陈阿政倒是不反驳,看着了戒和身边黄无目还有王超说道:“五妹自从知道此事后,一直就把自己关在她那制毒的小山洞里,不过在我看来,她还是对那杨风政心存幻想,所以到那天决战,还请大哥使点手段,让她别跟着去。至于杨风政,虽说才相处一年之久,不过我还是觉得他即使不与我等相交也不该这般公然会与我们为敌,不过人心终究是最难测的,所以还是看大哥怎么说吧。”
王超看着望向他的三人,低声说道:“我也觉得事有蹊跷,就像老二说的,哪怕杨风政不想跟我们有任何交集了,也不用反过来跟我们决一死战。所以就青城山十里亭一战之事,就先按老二说的,到那天我想办法留住五妹,我们四人前去赴约,一看究竟。看看到底是这杨兄弟的另有安排,还是那杨风政的薄情寡义。”王超平淡的说着,随手一挥,手中出现一把紫色的弯刀匕首同时,一根细长铜针也飞了出去,将窗外一只刚好合翼的蝴蝶穿过,定在了一片落在空中的竹叶之上。
青城十里有一亭,一月的落雪刚好将这青城山变得白雪皑皑。今日就在这,江湖上名门翘楚的温瑶剑宗杨风政与那蜀中五大恶人决一死战,本来这一盛事自然好些个都问声前来观摩,毕竟那可是传说中的通玄境决斗。可惜,就在五恶上山后,人称一枝独秀杨风政的他,一剑断去青城上山处的铁链索桥,望着那八百米青城天险,江湖众人只能在山这边,一边焦急的等着对决结果,一边修复着铁索桥。
“杨兄弟,蜀中一别,不想再见竟是你我刀剑相向的时候,着实可惜呀。”王超看着不远处立在风雪中的杨风政说道,示意着身边其他三人勿动。杨风政面露苦涩,看着对面四人,也明白多半是他们用了什么手段使得柳竹青没来,于是轻声说道:“我杨风政习剑以来,最开心的时刻就是在蜀中那一年多,今日我选这青城,就是想利用那天险做屏。你我今日无需动手,事后我自对天下认输,只求你们几个能去掉那恶人之名,入我温瑶剑宗做那客卿。”
杨风政作揖抱拳弯身说道,可王超听完后,脸上神情一抹失望闪过,平淡道:“杨兄弟好意我们兄弟几个心领了,只可惜我们过惯了这闲云野鹤的日子,也不在乎那些乱七八糟的虚名,所以,此事就作罢吧。”
杨风政闻言,刚想说着什么,王超又喊:“杨兄弟,有带酒来吗?”杨风政虽被打断了话,可还是点了点头,从腰间取下自己的酒壶丟给了王超他。
王超也不客气,打开就喝了起来,一口作罢,笑着说道:“你看,就像这酒一样,你们温瑶的玉琼,入口甘甜绵丝顺口,可我们蜀中红川才是我的最爱,所以,你有你的道,我们也有我们的道,拔剑吧。”
风雪更甚,青城对山的江湖人士正修复着这铁锁链桥,只见十里亭那边云涌气荡,青紫两光巨响雷鸣一一做势,硬是过了好久才得以平息。
那柳竹青在冲破王超对她的穴位封印后,第一时间也赶到了这青城山来,看见锁桥被断,于是就用那陈阿政所做的纵云翼飞到了对山十里亭去。到她来时,正看见了口吐鲜血跪在地上的杨风政。
而周遭,她的四位哥哥都倒在了地上,柳竹青眼含泪花急忙上前查看他们的状况。可是除了断弓昏迷的黄无目还有一丝生机外,另外三人都已没了气息。陈阿政更是被斩去了双腿,了戒和尚也被当头一剑,大哥王超身上则还插着杨风政的那把丹鹤。
柳竹青崩溃了,她红着眼,抽出插在王超身上的丹鹤,对着那跪在地上的杨风政怒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些虚无的东西对你就有这么重要?杨风政,我要你给哥哥们陪葬。”说罢,柳竹青便握着丹鹤冲杀过去,也就这时,一道霸道红芒突现,一掌便将那柳竹青击飞还震掉了她手里的剑,来人正是那温瑶剑宗杨风颜。
可就是在柳竹青被击飞身子后,一黑衣人也突然飞身而来,一把吸过昏迷中的黄无目,还用一条布带穿连起另外三人的尸首,瞬身上前接住柳竹青后转身直接就飞离了去。杨风颜本想去追,可是看到那边铁锁链桥已经要修复完毕,反手也就只是拿着丹鹤带着受伤的杨风政飞身作罢。
待铁锁链桥连上后,众人过来除了看到那些打斗痕迹和地上的血外,什么都没看出来。直到多日以后,传出杨风政已在温瑶,但那五恶却从此没了踪迹,所以也就自然是那一枝独秀赢了。
温瑶常年雪,杨风作此歌。
没人知道当年那青城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那年青城的雪跟那温瑶下的一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