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山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儒雅男子躺在木椅上看着远处的山峦,有些入神。嗡,一旁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电话里传出一个男子沙哑的声音。
“我在听。”
“行动失败了,全军覆没,于刚也没了。”
儒雅男子听后眉头皱了皱。
“对方是几个人?”
“不确定,可能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儒雅男子听后微微一怔,“另一边呢?”
“他的姥姥和老爷还在村子里,不过有守卫局的人守着,没法靠前。”
“我知道了。”
儒雅的中年男子惯了电话,手指微微的在一旁的木桌上敲击着,思索了良久,抬起手指,敲击了一下子桌子上的小铃铛,叮铃,小小的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很是悦耳。
不过片刻功夫,一个五十多岁,管家模样的人来到了他的身旁。
“少爷。”
“让催眠师去一趟湖安,请那两位老人和那个叫李新竹的回来,是请,叮嘱他,碰到那个王安务必要小心些。”
“明白。”那个管家模样的人点点头,然后躬身退下。
洪都市,王安已经踏上了归程。他上午到了这里,中午从洪都出发,晚上就到了老家。
两天的时间,转战数千里,平静的离开,平静的归来。来到了村口的河边,静静的立了一会,一身杀气被那流水带走。
回到家中,见到了许潢。
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就一个要求,请许潢来保护自己的姥姥和姥爷,对两位老人的说辞是这位朋友喜好山水,想来这里住两天,两位老人自然是答应了下来。
白天许潢虽然是离开了王安的老宅,出去游玩。实际上却是躲在一旁的山野之中盯梢,他的手机连接着附近的摄像头,随时观察着山村附近的动静,另外还有两个人在附近不远处随时待命。
“多谢。”
“客气了。”许潢笑了笑。
“这段时间可有什么特别人来过?”
“有,应该是专门为了你们来的,他可能已经发现了我,没有靠近就离开了,我担心两位老人的安危就没追。”许潢道。
许潢当天夜里就离开了。
王安在院子里洗了一个早,洗去了一身的风尘,静静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回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突然,他睁开了眼睛,伸手摸出了一旁的手机,给李新竹打了一个电话,那边迟迟没有人接听。
他想了想,给李新竹的同门师弟去了一个电话,请他过去看看。对方答应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之后才回过来电话,他没有找到李新竹,他的住处,他经常去的地方都找过了,没有见到人。
王安立即意识到这是出事了,接着他给陆相宜打了电话,拜托他打听李新竹的去处。此时,陆相宜还在建康,正在和父亲面见家里的老爷子。
“寻阳城外的虎背山上的确是一处防空洞,派过去的人回复说原本防空洞的地方全部塌陷了,里面东西都被掩埋在了山体里,挖掘的费用会很高,难度会很大。
冯家村外面冯无庸还活着,他的几个保镖只剩下了一个活口。
洪都外面的怪石山中发现了全副武装的人员,配备了狙击枪、自动步枪、手雷等作战器械,一共二十四人,两个活口。这么大的事肯定瞒不住。”
一位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人,坐在老旧的沙发上闭目沉思着。
“上报,中间的措辞你自己好好想想,尽量的把你们摘出来。上面我打招呼,柯荣的事也得查,有些人啊,真是越老越湖涂了!”老爷子睁开了眼睛。
“另外,你那位朋友什么时候请到我这里喝杯茶,我想见见他。”
“好。”陆相宜点点头。
山村里,静悄悄的,偶尔有几声犬吠。
黑夜里,王安住的老宅外的胡同中走进来一个人,这个人走路的时候步子很轻,好似小猫,很小心,悄无声息。
他来到老宅外走到大门口看了看,又看了看院墙。抬起手来试了试,然后转身去了东边院墙,从随身携带包裹中取出来一柱香点燃,插在了墙头上。
澹澹的青烟随着若有若无的东南风飘进了院子里。
嘎吱一声,屋门突然一下子打开,王安从屋子里出来,扭头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插在墙头上的香,一点火火光闪耀,抬手一掌,掌风一下子将那一根想冲断。
接着从南侧院墙腾空而起,行如大鹏,落地无声,盯着不远处墙边的男子。
刚才他还在屋子里睡觉的时候突然警醒,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然后就听到外面有很轻微的声响,出来就看到了那插在墙头上的香。
被发现了!
那男子果断扔出一个东西,彭的一声炸开,一阵白烟缭绕,透着诡异的香气。
白烟之后,那男子急退。
并不是很宽敞的小巷子里王安腾空而起,直冲而上,瞬间到了屋顶,在屋顶点了一下,然后有落了下去,绕过了白烟,来到了那个男子的身后。
“轻功!”
男子一愣,接着双手在半空舞动起来,看着好似太极云手。
嗯,香气,王安闻到了一股香气飘进鼻孔,第一时间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