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此刻的她狼狈不堪,头发也散开了,虽穿着男装,但能看出这就是个女子,是个有英气的女子。
拓拔肆水将那两个侍卫赶了出去,走到苏玉华面前,道:“华玉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苏玉华抬头,恶狠狠的盯着拓跋肆水,仿佛要以眼神将对方杀死似的,眼中的泪盖在血丝上,看着有些渗人。
拓跋肆水知道自己的下属有些鲁莽了,竟下狠手杀了人,但他们都是自己的兄弟,他必定会胳膊肘往里拐,护着自己兄弟。
拓跋肆水抱拳道:“我兄弟杀了你的好友,我在这给你赔个不是。但也事出有因,你的好友出言不逊,侮辱了我们西域人。”
苏玉华道:“就因为他说话有些冒犯你们,你们就可以随意杀人吗?”
拓跋肆水道:“那是他自找的,我们西域人,可不会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侮辱了我们,那就是罪无可恕。”
宋辞也赶紧过来劝和,道:“大家都是朋友,如今出了这事谁也不愿意,华玉姑娘,你的朋友已死,如今你在这对峙也无用,早让他入土为安才好。”
宋辞知道拓跋肆水的脾气,拓拔将军是西域的皇储之一,高高在上、目中无人,他如今能如此礼帽的赔罪,已经是极其罕见的事了,这也多半是因为拓跋肆水看上了这华玉,否则才不管她如何。
苏玉华没回话,她跑到王轩汉身旁将刀拔出,血浸红了刀、也浸红了地,试了试王轩汉的脉搏,这才确认人已经没了。又跑到陈侃宇的身旁,他的胳膊异样的弯曲,折在地上,人疼晕了过去。
苏玉华走到拓跋肆水面前,道:“我的朋友一个死了,一个胳膊折了不省人事,你一句话就想不了了之吗?”
拓跋肆水失去了耐性,语气变得冷漠,道:“华玉姑娘,我已经说了,那是他们活该。你还想干什么?不要得寸进尺!”
苏玉华较上了劲,更狠的道:“好啊,那你今日就留下你的狗命,给我兄弟偿命!”
说罢,苏玉华出剑,银色的短剑如一道光,一瞬、一瞬的刺过去。
拓跋肆水的武功深不可测,苏玉华的猛攻在他面前,就好像是小猫发了怒,用爪子在面前乱挠般,毫无威胁。他轻轻几个侧身、走位,便躲开了全部攻击。
见拓跋肆水只退不攻,苏玉华更是愤怒,一股脑的杀去,她失了理智,疯狂的想要眼前的恶人偿命。
拓跋肆水使力打了苏玉华的手腕,苏玉华脱力便失了手,短剑掉了。拓跋肆水抓住苏玉华的胳膊,将其一把搂入怀中,可怕的力道将苏玉华死死的困在其身下,如何挣扎也跑不掉。
拓跋肆水看着怀中的美人,道:“华玉姑娘真是刚烈,不如嫁到我西域当我的夫人如何?”
苏玉华道:“放肆!你敢无礼,炤国定不饶你!”
拓跋肆水道:“哦?炤国定不饶我,此次西亭关大战,炤国若是输了,那炤国也就不复存在了。何来不饶我?倒是华玉姑娘,你若是嫁给我,我倒是能保你一家平安。”
苏玉华努力挣扎,她就是挣不开。这拓跋肆水强的可怕,两只胳膊就像铁柱,将自己死死的困在其怀中。
宋辞赶紧过来,道:“拓拔将军,华玉姑娘她性子就是如此,你也别太计较。咱们杀了人,官府怕是一会就到,此地不宜久留。”
苏玉华道:“宋辞大人,好歹你也是炤国人,怎能与西域人为伍?他们可都是无恶不作的恶人!”
宋辞无奈,道:“华玉姑娘你少说两句吧,你可知道你惹的人是谁?你若再说,我可救不了你。”
苏玉华道:“我不用你救!”
说罢,苏玉华左手握着银簪,毫不留情的捅进拖把肆水的腰部,拓跋肆水因疼痛松开了苏玉华,苏玉华这才得以脱身。
宋辞道:“哎呀,拓拔将军没事吧!华玉姑娘,你怎么这样?你难道看不出来拓拔将军一直让着你没有出力吗?”
苏玉华赶紧跑到陈侃宇身侧,她想背起陈侃宇,她高估了自己,这大男人,她一女子,还真是背不动。
拓跋肆水捂着腰,这小小的伤根本不碍事,倒是激起了他的野性,他冲着屋外喊:“杭玛!习太!把这两个人给我带走!”
宋辞赶紧劝拓跋肆水,道:“拓拔将军三思啊,咱们从小道穿越西亭关,路途危险。带上这两个人,可不是一个好主意。切勿生事啊!”
拓跋肆水道:“宋辞大人若再劝,那别怪拓跋不客气。”
宋辞清楚拓跋肆水这人的脾气,看来是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