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落下来。
坐着的恒王却是毫无所觉,心里为即将分离而伤感。
而外面的战千尘却是看得清楚,云荒手里的是——毒酒!
“云荒不要喝!”战千尘抬手猛拍阻隔,却只见波光晃动,一丝声音都未曾发出。
“殿下。”“云荒”又唤了声。
恒王适才收了心思,端起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殿下,对不起!”
恒王忽听“云荒”说了这么一句,心里咯噔一声,难道她也?
“姽婳你?”恒王话尚未说完,便觉一阵头晕目眩四肢无力,人支撑不住的倒向桌面。
“云荒”泪水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她抬手摸着他的眼睛,心痛道,“若是你的双眼还在,方才该是用怎样痛恨的眼神看我?”
顿了顿,“云荒”又道:“殿下呀!你可知你的脾性很差,不好与人相与又怎能活的安稳。便是你没有那个心思,他也不会放过你的。”
说道这里,“云荒”又望向了门外,见到一角蓝色衣袍露在门边,她快速抹了脸上的泪,对角落里道,“来人!”
“将军。”
“都准备好了吗?”
“一切准备妥当!”
“好!速将殿下带走。”
“将军怎么办?”
“这是命令!”“云荒”的口气不容置疑。
“是!”
“云荒”目送部下将恒王架进了卧室,这才慢条斯理的坐下,端起了桌上的那杯酒。
“云荒!!”
战千尘几欲疯狂,用了各种办法都破不开阻隔,偏生云荒又听不见。急得他贴着阻隔,在心里疯狂唤着她,希望她能有所感应。
“云荒”方举起酒杯,那角蓝袍越门而入,步法微显浮躁,很快到了桌前。
“人呢?”
“送进去了。”
“送进去了?”这人生得一副君王之相,神情语气却显阴狠。“就是说将军下不了手?”
“云荒”听着君主咄咄逼人的语气,淡然一笑,举起手中的酒杯一口饮尽。
“本将军是什么人,君主不是最清楚的吗?”
“你、你得手了?”
“是!酒已经喝下去了,我亲手喂的。”
君主眸中顿时一亮,复又看向“云荒”,道,“姽婳,本君会当众人面嘉奖你的,你不若今日便随本君回…”
“不好了不好了!”从卧室里面突然冲出一人来,大叫道,“失火了失火了!”
怎么会?
“云荒”面色突然一变,一把扣住那人,问道,“说,怎么回事?”
“小的不知,卧室里的帘子突然就着火了,火势烧起来便救不了了。”
闻之,“云荒”踉跄的连退了几步,身子一歪,扶住了桌子。
“是你?!”
“是!”
“为什么?”
“姽婳亏你还是位将军,试问,你会留下敌军将领的人头吗?”
“你!”“云荒”无言片刻后,神色很快恢复如常,道,“君主教训的是!是姽婳一时鬼迷心窍了。”
“哈哈哈…”
心腹大患已除,她又便归心自己,可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