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厅里空无一人,她又绕过屏风,走到卧室里。
“师弟?”
看见床上高耸的一团。
“他怎么了?”心湖问跟在身后的白恒之。
对于此女的大胆直接行径,白恒之显然已见怪不怪。
望着床上紧裹着被子缩成一团的不明生物,心湖仿佛赫然看到几年前,小师弟柳瑾刚上山时那会儿的模样。
胆小的,畏缩的,可怜的小动物……
白恒之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你跟他睡了两晚,他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陡然间拔高音量,心湖有些躁闷和火气。
想当年她费劲多少心力才把这小家伙从阴暗发霉的内心世界扒拉出来的,怎么才下山几天,又变成这个鬼德性了。
睡了两晚……闻言,白恒之嘴角禁不住抽了抽,怪异地看着她。
你还我活泼可爱鲜美多汁的小师弟!!她一把揪住白恒之的衣领,以眼杀人。
“我猜此地约莫是触动了小师弟,一些过往的回忆。”
白恒之的掌心附上心湖抓着他衣领的手,声音清冷地说道,墨黑的眸里飘过一抹沉忧。
闻言,心湖一愣,又发觉俩人的距离近到相隔不过寸远,白恒之温热的掌心还附在她的手背上,她骤然松开手,后退一步。
“我看看他。”
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下情绪,心湖凑近床榻,头伸进去试图打量小师弟。但是这小家伙用被子将自己整个蒙头包住,看不见他人的零星半点。
不由分说,心湖抓住被子的一角,就要把它掀开,把人给抖落出来。
结果,那边小家伙也很顽固,死抠着被子就是不撒手,两人杠上了拔河比赛。
心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跳到床上,骑在那被团上就开始用力拽。
柳瑾这孩子脾气来了倔强得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手攥着被子怎么都不动。
一会儿功夫,把本来就疲惫的心湖累得气喘吁吁。
眼睛一亮,硬的不行咱来软的,心湖开始挠柳瑾的各处痒痒肉。
就看那被团开始各种颤抖,各种扭动,终于,心湖突破了防线,一鼓作气抓住被子抽了下来。
结果,没控制好重心,用力过猛,她人抱着被子向后直直倒去。
“小心!”白恒之连忙去扶她。
哎唷!没有想象中摔的痛!心湖伸手摸了摸身下,硬硬软软的,还是温热的,侧脸一看,原来是大师兄牌人肉垫子。
此时,原本狭小的床榻间,挤上了三个人。
一个是闷出满头汗,红着脸,急促喘息着的小正太柳瑾。
中间夹着的是衣衫凌乱,头发又变成鸟窝的唐心湖。
后面是表情淡定,俊逸无铸的白恒之。
额……这场面,有点乱……要是进来人,还真有点,不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