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小柔跟沫琳一样是一名深闺女子,定然是没有见过血腥。那么大一盆血水,没有真刀实枪打过架的男人都会恶心反胃,小柔怎么会若无其事地端着走了那么长一段路?”
元箫拉开了架式,用了个比较浮夸的pose伸出一根手指。
“只能证明一点,那盆血水根本没有血腥味。事实上,小柔换下来的长裙正是证明了这一点,上面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颜料。在小柔端水进了房间后,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被一名轻功超绝的高手投进去的而已。”
什么?不是血液?
这件事情一出,整个城主府乱得一团糟,谁还去管一个小婢女身上的衣服干不干净,沾没沾到什么东西。
但小柔是自己府里的人,陈宪桢并不担心元箫会在这事情上有所隐瞒,深思熟虑地听着元箫继续说下去。
“至于那对镜时消失的人影,就再简单不过了。”
元箫瘪了瘪嘴,示意口干。
陈宪桢无奈地瞅了陈江华一眼,这货昂首直视着前方,一动不动?
这是要自己去给那小子斟茶吗?
左等右等,干咳到喉咙都要沙哑了,那货还不动?
无可奈何的陈宪桢自己给茶壶里倒出一碗盖碗茶,单手递给了元箫。
没有温具?罢了,本少不跟他计较。还没用茶托,茶已经降温了?罢了,本少开怀大度,这个温度的茶正好入口,凑合着喝吧。
瞧见元箫居然喝得不情不愿的模样,陈宪桢气得额头青筋直跳,偏还求助于他,不好发作。
哪知道元箫润了嗓子后,又扭扭脖子,指了指自己的肩。
这浑小子,真会借机拿乔啊!
陈宪桢有些是可忍孰不忍了。他在脑海里把元箫捶了千万遍之后,还是无可奈何的拜了下风。不过,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自己出马了,直接明言让陈江华帮元箫推拿推拿。
可怜五大三粗的陈江华,哪会干这细致活?几个动作下来,元箫都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故意报复了?
瞧着呲牙咧嘴的元箫,陈宪桢极力地抿着嘴偷乐个不停,犹如炎热的夏天喝下一杯冰水般舒适。要不是顾忌这家伙撒手不干了,说不定他还会蹦个迪来庆祝。
元箫悻悻然地挥退了一脸无辜的陈江华,侃然正色地娓娓道来。
古代的镜子是由青铜铸造而成,元启大陆的镜子也是如此。虽然因为工艺非凡,使用起来跟现代的镜子区别不大,但古朴精美的青铜镜有一个缺陷。
那就是必须得用上特定材料定期打磨,方才光可鉴人。
一番介绍之后,元箫继续说道:
“我已经让梅嬷嬷带人去查了相关店铺,但凡有人买了跟沫琳房间里类似的,未曾打磨过的青铜镜,立马擒来城主府。当时,天色已经昏暗,沫琳先是受惊在前,对镜在后,乍然之下,没有发现镜子尚未打磨也很正常。事后,那人想继续装神弄鬼,自然会换回之前的青铜镜,不然就会穿帮了。”
元箫顿了顿,继续说道:
“这件事只要梅嬷嬷回来之后,就会有定论。至于,府里的其他人被鬼魂所害一说,更是无稽之谈。虽然沫琳房间那奇怪开合的支摘窗,我还未找到具体原因,但府内其他人受害的症状非是受阴气或阴魂影响。证明这一点也很简单,陈杰身体里的毒素,已经被我清除了,再在卫大师手里疗养数日,便会痊愈。”
“果真?”陈宪桢望向卫川山。
卫川山忍着疼,揉了揉自己青一团紫一团的老脸,还是颌了颌首。
陈宪桢顾不得再端起一城之主的威严,猛地一个站起,又惊又喜。
陈杰因他而伤,他一直心有愧疚,听到这一大好消息,难免有些失态。再加上,城主府闹鬼之迷解开,他也放下了心中的一颗大石。
陈宪桢也不是白当城主这么多年的,谜底一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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