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宪桢当了这么多年的城主,还是第一次露出了小孩子般的别扭。
陈道远心中有了自己的猜测,却没有再多说什么,躬身退下。
陈宪桢看着陈道远退下去的背影莫名地叹了口气,不合亲也担心,合亲也担心,为人父母即将嫁女的复杂心情,旁人难以理解啊。
当陈道远踏进前院的时候,嘴角不经意地抽了又抽。桌上的残羹剩饭、啃光的空骨头摆了满满一大桌,元箫正一支脚放下,另一支脚踩在椅子上,握着一支牙签呲牙咧嘴地剔牙。
这副无赖相,真白瞎了那张玉树临风、儒雅斯文的脸。
要不是这小子天赋惊人,就这德行,怎么配得上大小姐?!
陈道远干咳了几声,元箫置若罔闻的仿佛没有听见。至于元云生,本来就话少的他,在元箫没有发话之前,自然是没有其他动作的。
陈道远脸皮抖动了几下,加大了“咳嗽”的力度。
元箫暗笑,假装陡然听见的样子。
“这不是陈总管吗?怎么隔日不见就感冒了?天冷就该多加衣才是呀。”
见元箫把摆在椅子上的腿放了下来,陈道远的脸色终于好看了许多。
不过,感冒?
你才感冒了,你全家都感冒了。堂堂溢元境的修士会感冒?真是笑话。再说这大热的三伏天,你让我加衣?你安的什么心?
“元少家主,稍等片刻。大小姐听闻你要来,正在盛装打扮。女孩子嘛,总是爱美的。”
陈道远强按了内心的波澜,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
“无妨无妨。”元箫大手一挥,好像很洒脱的样子。“对了,城主大人呢?他不是夸我人中龙凤、少年英杰吗?说实话,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元箫不顾陈道远抖动的脸皮,继续说道:“难得遇到个知音人,我今天除了是来邀请陈小姐之外,主要是来让城主大人瞻仰我过人的英姿的,怎么,他没在吗?”
瞧见陈道远忍住怒意,久不吭声的模样,元箫笑了,笑得很是贼兮兮的。
也幸好陈道远自顾自地垂首平息怒火,也没有瞧见,不然,忍不忍得住,还不好说。
“昨天我救下的荣景堂怎么样了?还没有修缮好吗?哎,我觉得那儿的摆设比这儿更合我意啊,要不等修缮好了,我再去一次?”
今日这前院是荣景堂旁边的一个临时安置的房间,从城主府大门到达这里,是要经过荣景堂的,那里正在日夜不休地添砖加瓦。
元箫此话明显就是故意的。
再说,那荣景堂走水是谁的手笔,各自都很清楚,这家伙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城主大人没来见这臭小子是对的,不然,以他的脾气,恐怕会当场暴走了!陈道远再次城主大人的英明决定,佩服得五体投地。
陈道远用力捏了捏拳头,吐气深呼吸吐气再深呼吸,反复多次,才又顾左右而言其他,冷冰冰、公式化,不带丝毫情绪地开口道:“大小姐一会儿就出来,我先告退了。”
说完,也不等元箫反应,也没有去看他那得意的脸色,自顾自地退了出去。
这都能忍?
有猫腻,肯定有猫腻!
元箫眼珠子乱转,胡乱地思索着一切的可能性。
元云生则是松了口气,把按在罗刹剑上的手放了下来,身上的冷汗把衣服都给浸湿了。
少家主玩得太大了,几乎每次都要走一次钢丝才过瘾。下次能不能先通知我一声啊,我这小心脏有些受不了啊。
当陈沫琳打扮完毕,姗姗来迟的时候,已经接近正午了,女人出个门都要这么麻烦,这么久的吗?元箫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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