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豢龙葛敖这么说,萧山哑口无言了。
“对了,黎筐先生,”豢龙葛敖说着,将青绿色的药膏均匀地涂抹在干净的白布之上。“你和小逸,怎么一起来我这个药草庐了啊?是有什么事吗?”
黎筐抱拳拱手,行了一礼。“豢龙大人,夏逸侯爷修行儒家的养气之法有成,已进入了引气境后期!”他说。
“什么?”豢龙葛敖说。
“嘶!”萧山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因豢龙葛敖放下了木勺置于药罐中,将抹好药的布紧紧贴在其伤口处。
“豢龙大人,萧山大人,”黎筐再次说道,“夏逸侯爷,他已经能引动金行之气、木行之气和土行之气了!”
豢龙葛敖吃了一惊,随即给萧山绑好药布,打了个结。
“小逸,过来坐下,”豢龙葛敖说,抬了抬右手,看向夏逸。“把你的左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嗯,”夏逸轻若无声地应了下,走到大柳树旁,坐在一个石凳上,抬起了左手。
豢龙葛敖一手拿住了夏逸的左手,同时将右手大、小拇指之间的三根手指分成“弓”形,准确地落入了夏逸的手腕间。
凝心静气一番,豢龙葛敖缓缓说道:“嗯,小逸的肺脉通了,肝脉也通了,血流也稍微比以前快了些……不过,心脉、肾脉和脾脉还没有通。”
“豢龙叔,”萧山突然叫道,转过头来望着豢龙葛敖。“这么说,小逸他可以炼气了?”
豢龙葛敖摇摇头,放开夏逸的手,对萧山说道:“儒家的养气之法直接修的是中丹田,而道家的炼气之法是先修好下丹田‘气海穴’之后,才间接地转修中丹田,需要耗费许多周折……
“何况,小逸在养气之法上的禀赋如此出众,若改修炼气之法,岂不可惜,岂不是舍本逐末了吗?”
夏逸静坐在一旁,听着大人们的对话。
“我赞成豢龙大人的看法,”黎筐接口说道,“儒家的养气之法与道家炼气之法殊途同归,都是引动潜藏在体内的先天之气!而且,与夏逸侯爷同龄的人,修行道家炼气之法的话,又有几个能引动金行之气、木行之气和土行之气的呢?”
“小逸还是继续跟着黎筐先生,修行儒家养气之法的好!”豢龙葛敖最后说道,肯定了黎筐的话。
黎筐暗松了一口气,微微侧身,对萧山说道:“萧山大人,既然你受了伤,那么等你伤好后,我再请你教导夏逸‘技击之术’——棍术吧!同时,还请萧山大人吩咐下面的人,准备好练习用的弓与箭、一辆战车和一块场地!”
萧山想了想,道:“弓与箭、战车有现成的……至于场地,就禹陵山宫室西边的校武场吧。黎筐先生,你看怎么样?”
“好,”黎筐点点头说,“那我先传授夏逸侯爷《军礼司马法》;萧山大人若得空,方便的话,就教夏逸侯爷兵法;七天之后,在校武场,让夏逸侯爷学六艺之中的射、御二艺!”
“可以。到时候,我和黎筐先生一起教导小逸!”萧山爽快地答应道。
“小逸,”豢龙葛敖说,摸了摸夏逸的额头。“今天我们就不学习什么了,去福宁殿等一会儿,陪着黎筐先生和你萧山叔,然后我们一起享用午膳!”
“知道啦,葛敖爷爷,”夏逸笑着说,推开豢龙葛敖的手,自己挠了挠头。
……
……
七天的时间眨眼即逝,夏逸过得很充实,跟着黎筐学《军礼司马法》,听萧山讲许多许多战场上发生的故事,在豢龙葛敖的药庐里一点一点地用干松木雕刻鳄龙……
第八日,光影东斜,炎阳当空。
在黎筐的带领下,夏逸来到了禹陵山宫室西边的校武场,与萧山在宫室北城墙脚下碰了面。
站在校武场北侧,夏逸环顾四周,看见了穿着汗衣的士兵,他们零零散散地在柳树下乘着凉。
“黎筐先生,这是练习用的竹弓和无矢箭,”萧山说着,将一把竹弓和一个装着羽箭的箭囊转交给了黎筐。
黎筐接过了竹弓与箭囊,对夏逸说道:“夏逸侯爷,这箭囊,由你先拿着吧。”
“是,先生!”夏逸恭敬地答道,将箭囊抱在怀中。
黎筐从箭囊中抽出了一根无矢的箭杆,左转过身,走出几步,又向右回头望着夏逸。
“无论是箭术或者棍术之类的技击之术,”黎筐说,把腰绷得很直。“都讲求‘腰力为上,右手力次之,左手力又次之’,故而下盘要稳、脚步要扎实!”
夏逸抱着箭囊,认真地用耳朵听、用眼睛看;萧山在黎、夏二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退了出去。
“我先教你举弓、搭箭、扣弦和放箭的姿势和动作要领,”黎筐说着,左手边举起弓,右手边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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