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子轩当皇帝,戚国不会流落外姓。”戚宁看了一眼萧楚楚,很快就移开了双眼,眸中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与凄然,似乎在进行一场诀别。
随即,萧楚楚听见了一句让她无法相信的话:“因为他是我的骨肉。”
“不可能!不可能!”
萧楚楚后退两步,似乎在躲,又上前散步,似乎想要看清戚宁的眼神。
戚宁却不忍看她,既已痛下决心走了这么一着,为着众人都有个圆满,就不能因为她一个眼神就败阵下来。
他知道他会,所以不敢看。
萧楚楚见他眼神回避,便信他所言非虚。脸上一阵灼热烧得火红,烧得双眼也刺痛肿胀,体内怒气雷霆万钧,怒言:“我娘亲是父皇的挚爱,你要觊觎,沈青黛是父皇的皇后,你要偷,父皇的皇位,怕你也是要抢的,只是没想到荣王先你一步吧!但凡是我父皇的,你都要打主意的吧!”
荣王原先怒不可歇之状貌,此刻却略有舒缓,似乎对戚子轩是戚宁之子半信半疑半欢喜半莫名。
就在萧楚楚双眼死死盯着戚宁,戚宁眸光似落荒泽之际,荣王心中急急推衍:他本就无心要当这个皇帝,起兵造反只是意气用事,戚子轩戚宁之子,那戚子轩断然不敢任意妄为,江山可闻,何须他自己来当这个心急的太监;再说,若戚子轩是戚宁之子,他的谋逆之罪自是能赦免他;报杀女之仇这一名目,也应该算在真正害死婉儿的凶手上,戚宁的个性,一定会倾尽全力查出真凶,血债血偿。
便道:“大公主,今天还不是你来算陈年烂账的时候。这些前尘往事发生之时,你还未降世,今日要算账,也不是你能算得清的。”
萧楚楚一听,便觉戚宁所言非虚。心中怅然:那都是他们的前尘往事。我没见过爹爹,娘亲忽然死而复生又与我避而不见。戚宁,叔父,原是个背叛手足、不忠不义之人,萧楚楚,你竟认错他许久。
荣王道:“既然戚子轩是荣王之子,我便立即鸣金收兵。”
戚宁的双眸这时才回转过淡淡的半屡神采,声音恢复往日的冷冽:“从速!”又果断对门外黄君勒和姚老三下令:“你等,随荣王去。”
一干人等领命而去,剩下萧楚楚和他二人在书斋。
戚宁抬起沮丧到尘埃中的目光,迎上萧楚楚那咄咄逼人的目光正审判着自己。
“托公主的福,我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大公主一直觉得我这毒虽是当日把大公主从朗悦峰仙水洞里接出才挡了的,愧疚费心要帮我解毒,从今往后也不烦大公主操心,大公主大可不必时时与我相见,可以逍遥快意,去想去之处。”
“想去之处?你以为何处?”
“公主既与大洵三殿下受了皇上赐婚,近日来又朝夕相对、情投意合。大洵便是个不错的去处……”
“别装出一副了解我的模样!”嘶哑的声音似琉璃迸裂,把戚宁的话打断。
戚宁双目一睁,心中一痛。
“正如我今日确信不曾真正认识你宁王,宁王大可不必一副知我颇深的模样。如今见我发难,便想要假意好言,让我远走他国,与你不计前嫌?”
“楚儿,你方才所言,均是我与你父母之间的事,我无法与你明说。我保证,我不欠你,你更不欠我。往后余生,你我两清。”
忽的一阵瑞光斑斓闪掠,锵锵利刃出鞘之声。
宁王胸口一阵强大的力道刺来,却在触肤之际被吸了回去。
绿瑞短刀的刀尖刺破三层锦衣玉帛,刀刃的寒气在皮肤上似乎成冰。
“楚儿,别气,别怕。”
萧楚楚怒自己,怨自己,为何要不争气地发抖,为何不能黄快利落,为何要让戚宁又一次看穿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