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东家要是不放心,我进去瞧瞧。”
“他能让你进去?思媛她说宁王招她才上去的,结果走到门前,怎么敲门都不开,只听到一个字——走!”
西武子道:“我能进去。”
说罢,也不等舞夜叉回话,径直往三楼厢房走去。舞夜叉的目光一路紧随,只见西武子走到那厢房门前,稍站了站,嘴巴动了动,然后便推门进去了,舞夜叉心里算着,多久西武子会被赶出来,等了又等,抬头看得脖子都算了,才看到西武子脸色平静地走出来。
“如何?”
“这位爷远不到喝醉的时候,他可能还要在这里小住个几天。”说罢,把手中的一袋钱放到舞夜叉手中,舞夜叉知道宁王来这里不会给她带来麻烦,又收到了这么多银两,满意得很,裂开嘴,娇艳道:“西武子,我就知道你有能耐。”
西武子笑笑,转身走开,抬头再看那扇门,双眉不由得皱了皱。那个人,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他被鬼赫族盯上,自保都难,为什么还要掺和到这件事中呢?
夜奔穿过都阆邑门楼,天府大街上只听到风的呼啸声。
马蹄疾过苗府,门前守着的士兵,萧楚楚好像都见过,他们是宁王的精兵队。萧楚楚觉得奇怪,正要上前询问,身后传来的马车声引得她回头看。
马车停在她身旁,半支笛子撑起帘子的细缝,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楚楚,别去。”
萧楚楚认得是宫云飞的声音,便轻轻一句:“嗯。”
“跟我走。”宫云飞说。
萧楚楚驱马,跟在宫云飞的马车后。
拐进一条小巷,马车停下,宫云飞掀起布帘,伸手纤长的手:“过来,我们车里说。”
萧楚楚扶着那只温热的手,坐到车厢里。
没多久,萧楚楚发生一声惊叹:“怎么可能!宁王害死了惠安郡主?这里头肯定有误会。”
“是真的,荣王因此悲痛大怒,当场得了失心疯,屠了苗仁杰全家。”
萧楚楚目瞪口呆!那个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三皇叔,竟会如此残暴!那个她还来不及见的惠安公主,当初她认回荣王这位皇叔时,荣王还说惠安郡主要是见到她,一定很投契。如今想来,萧楚楚百感交集!替这位来不及认识的堂妹的枉死而伤痛,为事情的真相感到迷惘,又担心、怀疑着戚宁——他谋权已惊到了利用亲人的地步了吗?他是被什么事逼得不得不为之吗?如果是,他这个时候一定很痛恨自己,一定也痛心至极。
萧楚楚还想问更多的细节,却看见宫云飞闪烁回避的眼神。
“云飞,你是有什么事情没跟我说吗?”
宫云飞迟疑了一下,说:“我手下的人一直在追刑追风的下落,苗府出事的前一晚,我手下的人发现了刑追风的行踪,一路跟踪他,看见他进了苗府。”
“什么时辰?”
“申时。”
“刚才你说,惠安郡主是在未时被宁王的人送到苗府的?”
宫云飞不情愿地点点头:“荣王屠苗府满门,这么大的事情,要瞒也瞒不住,荣王府上的人因为惠安郡主的也很气愤,纷纷对外说是宁王玩弄权术,用惠安郡主做诱饵,害死了惠安郡主。”
“如果时辰准确,宫云飞潜入苗府的时候,惠安郡主已经在里面了。”
似乎也默认,萧楚楚怀疑宫云飞与惠安郡主的死有关这一猜测,不无道理,且宫云飞本来就是做收钱杀人的买卖。她也不相信宁王会把惠安郡主往死里算计。
与过往不同,这次她没有马上定论,一方面顾虑宫云飞的无私奉告,她知道刑追风对他有多重要;一方面,中肯地想来,就算宫云飞当晚去过苗府,也不能断定他害死了惠安郡主。
“云飞,此事是否与刑追风有关,尚不能定夺,你可愿帮我,一起将此事查清楚?”
宫云飞哀愁的脸上露出微笑:“就算你不去查,我也要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