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会来吗?”萧楚楚担忧道。
西武子轻轻点头,“除了一芳阁,他就只来这里,最近一芳阁埋伏的人多,他许久不去我那儿,便只会来这里了,这里的老板给他赊账。”又道:“我也在想宫云飞会不会来。”
萧楚楚往门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该来的,想来的,都已经来了,就等主角。
此时两人都乔装成四十岁的男子,坐在城南的龙沁酒馆最角落的一个厢房中。酒馆都坐满了,只剩下萧楚楚隔壁一间空厢房。
西武子给萧楚楚和自己斟了一杯酒,两人一边喝酒,都沉默无言,没喝到两杯,忽地两人同时收紧眼神看向对方——都听到了店小二招呼着人进了隔壁厢房,却忽然收了声,想来是被宾客嫌弃,赶紧闭了嘴。
萧楚楚和西武子再也没有饮酒,留神听着,隔壁毫无声响,少倾,听见门被推开,也没有人的话语声,料是店小二轻手轻脚放下酒菜就撤了出房间,却只听见店小二出门的脚步声刚移到走廊,便被几个人的脚步声掩盖,萧楚楚听见,两人停在了门前,只有一人入了厢房。
西武子焦急、疑惑地看向萧楚楚,只见萧楚楚掌心朝下轻拍了两下空气,做了个嘴型——宫云飞。她的耳力不及萧楚楚,只听得隔壁人声嗡嗡嘘嘘。萧楚楚听得一清二楚,不免眉头紧锁。
刑追风见到宫云飞入内,仍恣意地摇着酒杯呷酒,目光停留在酒杯晶莹剔透的流光中。
宫云飞在离酒桌五步处站定,仔细看着眼前这个独臂男子,面目苍然中流露着不可一世的孤傲,衣着颓旧,此般相貌、神态、打扮均无法让他相信,眼前这个江湖客便是当年锦衣玉食、风度卓绝的二皇兄。
“你认得我吗?”宫云飞寻思许久,十几年不见,到了嘴边却是这么一句话。
刑追风眼睛余光瞟了一眼,眼底收拢着什么:“我刑某好像未曾替这位公子效劳过。”
宫云飞心中早有准备,这一路打听过来,也多少知道人们口中的刑追风是怎样个性的一号人物。“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承认你是大洵二皇子宫云霄,我想让你知道,当年所发生的事情肯定不是我所知道的这么简单,无论真相如何,我都记得,当年你对我这个弟弟的好。如果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查清楚当年事情的真相。”
“这位公子,虽说这里是喝酒尽兴之地,但我刑某也不是任谁喝醉酒都来戏谑取乐一翻的闲人,若不想我动手,请立即走出这个厢房。”
“你可以不认我不理我,但兰贵人的一翻心思,你也全然不顾吗?她这么多年都相信你没死,一个人在冷宫对你日日思念,忍辱负重至今,亲自求我来寻你。”
宫云飞说这番话的时候,目光一直死死盯着刑追风,却不见他脸上有半分涟漪,宫云飞差点就怀疑消息有误,这刑追风压根不是二皇兄。想当年对至孝的二皇兄为母求情,跪在父皇寝殿外,受屈辱和冷漠都不愿放弃,若刑追风真的是二皇兄,与母妃阔别多年,难得听到她的近况,又怎能自制住自己的关切和激动而冷若冰霜?
一阵僵持的寂静。
另一边的房间里,西武子因听不清隔壁的动静而焦灼万分,又不能有任何举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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