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宫云霄更为厌恶,抱起三皇子让人把他送回丽贵妃宫中。
宫云霄看着父皇抱起三皇子离去,双拳紧握,脑中响起母妃说的话,“若不是那毒妇,你和我又怎会失宠”,他想起那天见完母妃回到丽贵妃处,便被提醒宫中有些去处,不可擅自前往。
那日之后,宫云霄表面上虽如往常,对丽贵妃毕恭毕敬,心中却对自己唤她为额娘感到对母妃的背叛。每当宫云飞缠着他要一同读书、写字、玩耍,他便总有理由不能奉陪。
兰妃最后没有被贬为贵人,全赖宫云飞日日去恳求大洵帝,然而这无法改变宫云霄对他变得冷淡。
这一年大洵国与戚国的接壤的一个小镇爆发瘟疫,屋漏偏逢雨,雨季频频洪涝,田地颗粒无收不说,潮湿的天气让瘟疫蔓延得更快,饿殍遍野,伏尸街头,洪水甚至把尸体冲到房子门口。灾民往大洵其他地区逃难,却被封锁城门,其时消息并未从边境传到戚国都阆邑,边境地方官昏庸无能,得知大洵灾情也毫无防范,大洵的灾民无法向大洵其他村镇逃难,便都逃到了戚国边境的村镇。待消息上奏到戚威王处,灾情已在戚国边境蔓延好些村落,戚威王派要员前往封城,将大洵灾民驱逐回大洵。大洵帝知道已经大大得罪了戚国,担心戚威王兴师问罪,发兵讨伐,连日着急大臣商议对策。
不久,便听闻惠国出使惠国的使团在戚国境内无端失踪,两国生出摩擦,互不相让,战事一触即发。
惠国与戚国可能要打仗,两国正在就此交涉的消息传遍了大洵国,是太平解决还是兵戎相见,尚未分晓。
大洵朝中大臣分两派相左意见,一派担忧惠国与大洵中间因隔着戚国,两国邦交往来不多,回单惠国打胜仗,就可能一改多年来的和平政策,进一步往西边开拓疆域,危及大洵;另一派也就是当时与大洵帝商议应对戚国前来大洵兴师问罪的那些大臣,则担心两国仗打不起来,因一旦战火燃起,无论哪方胜仗,两国的人、财都受遭受大创,大洵都能坐享渔人之利,何况按大戚国的兵力,应是稳操胜算,只要在战事快分出胜负之时,择其胜算大的一方伸出援手,推他一把,助其获胜,大洵算是不出什么力,就赢得胜利的一个情面,日后与其邦交,更容易从中获益,而难民流入大戚的账,在两国利益之前,自然也一笔勾销。
大洵的密探频频将戚国与惠国的战报传回给大洵帝,就在戚国军队驻扎在维州城门外的第三天,大洵派出精兵一万,开到维州城门外,主动支援戚国,戚国因此不费力气成功攻下维州,而当年违反主帅及戚宁的军令,进了维州杀害了无辜百姓的士兵,是大洵的兵冒充的,事后因戚国的士兵无人承认,戚国士兵冷血残杀无辜百姓之名也穿了开去,整个军队因此都受了军刑处罚。
此后不久,传闻惠国丞相归降大戚,同一时期,大洵二皇子宫云霄离奇失踪,不久后又唇纹惠国丞相在随大戚士兵回都阆邑的路上,离奇失踪。
“惠国丞相失踪,其实是我二皇兄做的。”宫云飞的声音很低,似乎不得不说,又不想让人听见。
萧楚楚听得真真切切,却一时没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宫云飞不敢看萧楚楚的眼睛,仿佛亏欠了萧楚楚。他的声音低得像梦话,说着当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