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让我调查徐坤泽,顺着藤总会摸到瓜……”荣王稍作停顿,干咽了咽,接着说:“戚子轩是谁的骨肉,还不一定。毕竟皇兄以为萧清不在人世后,在外面颠沛流离多年,娘胎里就虚弱的身子更加不堪,登基之后,虽有六宫后院,但子嗣凋零。”
“不要妄加揣测,皇兄子嗣稀少,是因为他专情于萧娘,冷落后宫。”
“到底是不是事实,我们都要以防万一。况且皇帝只有十岁,日后能不能做个明君还不得而知,但是你,你宁王,所有人都相信,你会是个贤明君王。”
戚宁转移话题问:“徐坤泽把维州监海分局的惠国遗老换掉之后,新上来的那帮人如何?”
“看上去没什么端倪,相关事宜按部就班,暂时不见什么小动作。只是惠国那帮遗老,我按照你的意思,把他们从牢里救了出来,安顿在惠国边境的渔村里,那帮人却不知好歹,把我们留下来看管的人都杀了,逃走了。”
戚宁皱眉,问:“他们是以为你派去的人与徐坤泽是一伙的?”
“没有,我们表明了身份,也说了知道他们是徐坤泽的替死鬼,所以才救他们。”
“这么看来,在他们眼中,只要是戚国朝廷里的人,都是他们的敌人。他们还一心向着故国旧土。这样的话,徐坤泽私下征收通海税的事情,他们是刻意推波助澜了。”
荣王一拍脑门:“你的意思是他们目的不在于帮徐坤泽,而在于让徐坤泽中饱私囊到一定份上,引起朝廷出手,制造戚国内乱?”
戚宁点头:“当下的情形,内乱倒谈不上,只是我戚宁和徐坤泽,虽说不上权倾朝野,但也是权利的两端,他们自然是知道这点。就怕他们是打着提徐坤泽办事的幌子,另有张罗,张罗好了,也算好了时机,才把私收通海税的事情捅了出来。”
宁王问:“他们张罗什么?为何目的?”
“张罗钱财和旧时同僚的集结,等形成气候了,就放些消息,好让我掌握证据查办维州监海分局,他们就可以趁着惩戒他们,趁机脱离戚国朝廷机构,恢复自由身。”
“难怪,维州那边私下征收通海税,知情的人都惧怕徐坤泽的势力不敢举报,徐坤泽才可抽了这么多年的油水。捂得严严实实,到我们的人去查的时候,却一下子就水落石出。可是那帮惠国旧臣这样逃跑,岂不是成了通缉之徒,又如何自由身?”
戚宁沉着脸道:“我料想,他们本来是想好了办法,在查办通海分局的时候瞒天过海,却不料行动之前就被我们的人救走了,如今才成了通缉之徒。”
荣王沉吟:“不知他们集结旧时同僚是要对我大戚有进一步行动,还是只为了回惠国。”
戚宁一时也没想到,只说:“这些人原先在惠国是什么官职,如果要查到的话,难不难?”
荣王道:“当年俘虏归降,每一个人都记录在册,大部分都招供了姓名、籍贯、官职,归降去向何处、分调到我朝机构的,也都有列明,我去找兵部的人查查文书记录,也许能查到些什么。”
“禀王爷,信使回报,长公主一行出了都阆邑后,并未向西南走,而是往东边去了。”
东边?
“长公主呢,你可亲眼看到她安好?”戚宁急切地问。
“信使说一路远远跟随,三皇子一行人每当停歇休息,长公主都有下马车在附近散步,看上去安好无恙,行至都阆邑百里开外,三皇子的马车车轮松落,三皇子换与长公主同乘。”
戚宁不语,那禀报的下属一直跪着,也不敢起身。
都阆邑城外东边五十里,那是去维州的路。
半晌过去,戚宁才道:“你传话给信使,两天一报改为一天一报。退下。”
下属领命离去。
忽然一个诡谲的声音传来,似带着阴笑:“那丫头,估计是想带着未来夫君去给萧娘瞧一瞧,确实也应如此。”
“早知道你这么会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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