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萧楚楚还是在往常的时辰去景盛宫,听见有人正说着话。
一个女子的声音带着乞求:“在这宫中,除了皇帝,谁还能在你我之上,就算被人知道,谁敢不要命。我等了你二十年,如今萧可晴也死了,先帝也不在了……”
一个男子的声音冷淡:“我不是徐坤泽,你用在他身上那套,对我没用。”
“若不是你待我狠心,我又何用转向他,我无非是想让你在意我,你一直都知道,我想与你一起,年轻的时候我们错过了,可余生还有几十年。”
男子没有接话。
女子接着说:“你对我并非毫无感情是不是,否则为何那日她要杀我,你替我挡着,还在我窗前守了几日。你是怪我为了帮轩儿登基而与你为敌,怪我为了皇权争斗与别人苟且,所以才这般冷漠待我,躲着我,是吗!”
戚宁当然不能说出守在她床前的真正原因,这样她便更不放过自己真正要护着的那个人。
萧楚楚早已内心翻江倒海,她躲在门边探身往大殿看去,受了雷击一般,眼泪泉涌而出,她无法停留在此地,脚步不稳,拭了眼泪,匆匆离去。
她回到澄昭宫,她需要一个人好好静静,却看到宫云飞正在屋内候着。
“你怎么了?双眼又红又肿?有人欺负你了?”宫云飞语气里尽是关切。
萧楚楚避开他的视线:“没有。”
“你肯定受了委屈,你可以和我说啊,即便这里是戚国皇宫,我未必比你有能耐,但说出来总比你一个人强忍着舒服。”
宫云飞急得拉着萧楚楚的胳膊,萧楚楚转过身,缓缓道:“宫云飞,你真的想要我跟你走吗?”一边说,一边眼泪忍不住流着。
宫云飞心中一酸,探身与萧楚楚目光四对,柔声道:“你别难过,如果不愿意,没有人能逼你,如果是皇帝和太后逼你,我去找他们说不要赐婚便是,只要你高兴。”
这句话说出来,他心中伤痛,却不说,因为他心中更替她痛。
哪知萧楚楚哭声更厉,也不说话,边哭边摇头。
宫云飞不忍,伸手想要给她擦泪,却怕她更烦了自己。
冷不防的,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萧楚楚确确实实带着哭腔说:“好,我接受赐婚,跟你走。”
他却毫不欢喜反而挫败,说:“若是心甘情愿,你又为何哭得如此伤心。哪天若你欢欢喜喜地跟我说这样的话,我一定毫不犹豫立即带你走,不是现在。”
萧楚楚擦去泪水,努力让哭腔平复:“你带我走,也许这才能让我欢喜起来。”
宫云飞放弃内心的坚守,决定自私一回。
他高兴得几近疯狂,不多想,一把抱过萧楚楚。
这样的一个怀抱,萧楚楚不知为何,哭得更厉害了。
门外,一个玄色压纹藏青长袍的身影绝尘而去,留下一阵冰冷的风卷着深秋最后的落叶。
宫云飞听萧楚楚又哭起来,便急忙松开怀抱,双手轻轻拍着萧楚楚她的背安慰道:“楚楚,我答应你,只要你能跟你走,我不逼迫你嫁予我,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会一直等,等到你心甘情愿嫁给我的那天。”
萧楚楚问:“你想清楚了?值得吗?不后悔吗?万一到最后等不到你想要的呢?”
宫云飞缓缓轻声道:“若是到最后你都不愿意嫁我,若是我后悔了,你便下辈子做我妻子补偿我。”
一芳阁中,荣王举杯邀宁王。
“没想到你会约我在一芳阁相见,有猫腻。”宁王斜眼怪笑。
“饮花酒,这算猫腻?”戚宁只有言语,眼神呆若木鸡。
“只怕不是花酒而是解愁酒。”
“你能耐不小,什么都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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