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便冲大小姐龇牙咧嘴叫起来。
大小姐被不知道哪来的也猴儿下了一跳:“这就是你养的丑猴儿!听说刚才还吓坏了我母亲。臭猴儿可别过来,万一我不小心就松了手,白玉簪子就摔在地上段了,到时可怪不得我。”大小姐大声喝道,萧楚楚听言担心白玉簪子真的被毁坏,内心焦急,赶紧把戏鬼抱住免得他闯祸。
“是谁这么大吵大闹。”花院中一个妇人声音由远至近,那声音苍老而威风,似是地位高身份重之人。
大小姐表情得意起来,沈管家站到萧楚楚身侧,等待着院中的人走进屋内。
来者正是李嬷嬷,“哦,大小姐怎么来了这里。”又看向萧楚楚,却并不言语。萧楚楚只觉得此老妇一副不易亲近的样子。
沈管家心想:适才在正殿,众人见王爷亲自带萧公子回府,又亲自带他到这院屋来,想是全府上下无人不认得这萧公子是贵客,李嬷嬷见贵客也不招呼,真是过分,她向来有恃无恐,整个王府只认王妃、王爷,萧公子要在王府落脚,还是不要得罪她,免得以后日子是非多。
沈管家于是对李嬷嬷笑道:“李嬷嬷,这位是萧公子,是王爷的侄儿。”又转而向萧公子道:“萧公子,李嬷嬷是王妃的陪房嬷嬷,深得王爷和王妃敬重。”
王妃待自己好是人人皆知,但沈管家说王爷也敬重自己,心下很是得意,脸上挂起了笑容道,“适才已经在正殿前见过萧公子了,萧公子好!”
萧楚楚不知道王府的礼数,便只点头微笑回道:“李嬷嬷好!”
“方才在院外就听到有人大声争执,可是下人对萧公子接应不周,惹怒了公子么?”李嬷嬷问。
萧楚楚不知如何作答,心想:大小姐是叔父的女儿,自己深受叔父照顾,得以保全性命,寄住在这豪华府邸中,不应该去说他女儿的不是。
沈管家见萧楚楚为难,便道:“都怪我,没有将公子的物件收拾妥当,被大小姐捡到,大小姐喜欢得很,不知道是萧公子的物件,便想留作己用。”
“大小姐,你捡到什么物件?”
大小姐料想李嬷嬷肯定会偏帮自己,拿着白玉簪子的右手便大大方方从衣袖取出,两指捏着白玉簪子给李嬷嬷过目。
李嬷嬷一看,那白玉簪子虽无什雕饰,式样平凡,却是羊脂白玉,乃白玉中的精品,此簪子白如琼脂,油亮细腻,实属世间罕有,心想:如此珍贵之物,怕是王爷相送,既是如此,莫要让大小姐争了去。
“大小姐,你若喜欢这简单样式的簪子,老身这就让人去挑一块好璞玉造给你,这支簪子还是物归原主吧。”
大小姐一听李嬷嬷竟然没有帮自己,鼓起腮帮,正要向李嬷嬷撒娇,若撒娇不成再撒野,这是她大小姐惯用的招数,却只见李嬷嬷向她打了打眼色,于是便很不情愿把白玉簪子给了沈管家,不去看萧楚楚。
沈管家对此也出乎意料。
李嬷嬷道:“王妃知道萧公子来府,十分关怀,命我挑来几个乖巧勤力的丫鬟、家丁,照料萧公子起居。”说罢,身后走进来四个丫鬟、两个家丁,齐齐向萧楚楚行礼问安。
萧楚楚不曾见过这么多人想自己行礼,慌乱得脸红耳赤,连忙摆手后,索性也弯腰点头,“诸位哥哥姐姐好。”萧楚楚见对方不直起身子,自己也就不好意思先直起身子,丫鬟家丁见萧公子还弯着腰,自己也就继续做着行礼的动作。
沈管家对萧楚楚道:“公子,你不必向下人行礼的。”萧楚楚这才站直身,丫鬟家丁们也才站直。
沈管家道:“王妃和李嬷嬷真是周到,王爷已经分配好伺候公子的下人,不劳王妃和李嬷嬷费心了。”
李嬷嬷只好道:“好。公子若有何需要,即管来找老身,老身必定竭力周到。”
萧楚楚道:“多谢李嬷嬷。”心下觉得王府这尊贵之地,除了这大小姐有点娇蛮不讲理,每个人都待自己这么客气和善,不禁感到轻松了些。
李嬷嬷便把带来的下人也带了走。沈管家看着李嬷嬷和大小姐走去了外院才道:“公子,王爷十分看重公子,将公子的一切交由小人打点,若有半点不周,公子找王爷去说也无妨,不必去找其他人伺候。”
见沈管家面色凝重,萧楚楚道:“有劳沈管家。我记下了。”
“小的命人伺候公子沐浴更衣,稍后小人带公子去见王妃。”沈管家道。
“沐浴更衣还要伺候!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太习惯。”萧楚楚慌忙道。
沈管家知道萧楚楚自幼生活清贫,对眼前一切需要时日才能习惯,便不勉强,“好的,公子请自便,有需要就唤下面的人。”
“沈管家,去见王妃,可有何需要特别留心的吗?我不懂王府规矩,可别得失了人还懵然不知。”
以王妃的脾性,在她面前要留心之处多着了,可又不便一一说来,沈管家只道:“大方礼貌,公瑾少言便可。”
萧楚楚应了一声。
泡在浴盆中,萧楚楚疲劳尽消,然而一想到稍后要拜见叔父的家眷,想到以后的日子,心下不禁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