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沈漫抿了抿唇,竟开始有些心疼这个看上去很是坚强的男孩子了。
毕竟他年纪也并不算很大,却屡次三番的经历家族变故。
那时候她还很小的时候,甚至于连生死是什么都还不懂的年纪。
就懵懵懂懂的失去了父母,那后来意识到自己失去了父母的时候,一切却为时已晚了。
即便是他最后为自己的父母报了仇,可是谁又能够补偿她那段彷徨无助,缺少父母疼爱的时光呢?
她默默的起身,然后将那两块碎布拿了起来,又将那个纸包交给了楚玉珩说道:“这个纸包先暂且留着。
等我把这两块碎布全部都清洗干净以后再分析这个纸包里的东西。”
楚玉珩点了点头,沈漫便拿着水盆往有水的地方去了。
楚玉珩和白拾玖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不得不说,那两块碎布真的是臭气熏天。
刚刚放在太阳底下的石台上,沈漫只是去打了一盆水地功夫,就已经看到那两块碎布上飞满了苍蝇。
她略微皱着眉头,慌乱地将那些苍蝇全部都打乱了之后。
将那两块碎布立刻就投进了水里,原本清澈的水此时已经变得浑浊不堪,沈漫只是轻轻的用手搅了搅那两块碎布。
原本清澈的水立刻变得血红了起来,他又将那两块布从水盆里拿了出来。
这才又将那盆水扔了之后换了一半干净的,沈漫看着一边的楚玉珩,良久这才笑着说道:“不大好洗……”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自己都感觉到气氛有一些尴尬了。
说起来倒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这块最不还不知道被放在那个伤口里放了多长时间了。
沈漫左右不知道洗了多少遍,好在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最后那两块碎布虽然没有完全被清洗干净,但是也差不多是能够辨别他们原本是什么颜色的了。
那两块碎部分别一块是白色的和一块是浅蓝色的。
白色的,因为被沾染的血污实在是太严重了,最后变成了比米白色还要更深一点的颜色。
浅蓝色的则是从一些清洗干净的一些小圆圈里,偶然间辨别出来的。
而且这两块碎布上没有任何的花纹,就只是单纯的两块碎布。
他们将这两块是最不全部都晒干以后,这才又重新坐了下来。
楚玉珩将那个草纸包拿了出来,沈漫将那个草纸包打开以后,里面的一些黑色的泥土就露了出来。
指甲里混杂着这些东西,有一些是污垢有一些是泥土。
沈漫微微看了一眼白拾玖,看到他此时的脸色并没有任何的变化,而且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的平静。
她这才又说道:“这是我从他的指甲缝里发现的一些泥土。
当然这样的泥土根本就不足以作为什么证据。
但是奇怪的是我发现这些泥土都有一种奇怪的香气。
不信你们可以闻一下,也就是说普通的泥土可能根本就没有办法作为证据,但是这种带有香味的泥土就不一定了。”
沈漫在说完这些话以后,一旁的楚玉珩和白拾玖当真就先后将那个草纸包举到了鼻子边上闻了闻。
然后就看到他们两个人默默的都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有一种奇怪的香味。”
沈漫这才又继续说道:“所以接下来我们只要找到带有香味的泥土的地方就可以了。
至少可以发现杜若前辈这些日子都被关在哪里,或许我们找到现场以后会找到更多有价值的证据。
还有这两块碎布,我们需要妥善的保管,或许在将来的确是可以派上用场的。
我总觉得这两块碎布是不容忽视的,一定是什么关键性的东西。”
沈漫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两块碎布工工整整的叠好放在了自己的袖袋里。
然后又叫那个草纸包重新叠好,也保管了起来。
他们谈到这里的时候,恰好那个房间里的大火也全部都被扑灭了。
一具完全烧焦了的尸体被抬了出来,那个尸体被烧的黑糊黑糊的,还保持着他死前的那个状态。
身体半仰着,一只脚还在往前踏着,另一只腿昨晚去着整个人呈现一种往前跑的姿态。
应该是当时他急于去拉住沈漫和苏广茶,所以他导致,这个动作的。
想来还是要多亏了白拾玖,如果没有他的话,他们两个人可能没有办法全身而退。
白拾玖冷眼苏广茶看着那句已经烧焦了的尸体。
忽然说道:“挫骨扬灰!”
他这话一说出口的时候,显然震惊了四周围所有的人。
许是看到四周围护然安静了下来,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有继续说道:“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还是要让我再重复一遍?”
然后,周围的人这才说道:“可是……他已经这样了,还需要再挫骨扬灰吗?
我们修仙之人,向来不都是……”
说这个话的是一个女弟子,当然,柴桑谷也没有男弟子。
那女弟子话未说尽,白拾玖却怒瞪了她一眼说道:“这里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废话怎么那么多,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他居心叵测,差点将我母亲遗体烧毁,挫骨扬灰都是便宜了他了。”
一旁的沈漫看了一眼楚玉珩,这样的白拾玖让他们一瞬间觉得有些陌生了起来。
良久,那女弟子这才点了点头,招呼其他人将那具烧焦了的尸体抬了出去。
沈漫看了一眼身边的楚玉珩,良久这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白拾玖忽然转身看着他们两个人说道:“别管这边了,继续研究我们要找的线索吧!”
沈漫没有再说话,楚玉珩则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一个女弟子恰好引着苏广茶和青黛走了过来。
隔得老远的时候,青黛就已经对着沈漫十分激动的高呼了起来。
二人一见面就抱在了一起,苏广茶和楚玉珩二人相互看了彼此一眼,倒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几个人寒暄了一阵子,苏广茶这才问道:“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说着,他便指了指白拾玖身后的那座已经烧毁了的房子。
楚玉珩则简单的将事情来的来龙去脉讲了一下,倒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苏广茶在听了事情的经过以后,略微有些诧异的看了几眼白拾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