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转身去看了床榻。
果然没有那只兔子,话又说回来了,这属实不能怪她吧?
谁叫这林府的客房……当然其他的客房她倒是不知晓,但是这处院子里的两间客房里的陈设……着实都是一模一样的啊!
她一时之间没有分清楚,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只见她干咳了两声,颇为尴尬的转身又走了回来,继而见楚玉珩依旧淡定自若的坐在那里喝着茶。
她便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正欲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忽然听到楚玉珩温柔的说道:“方才得事情还未说完。”
对啊,方才他们不是还在讨论关于魔尸的事情的吗?
怎的进了这屋子,竟把这事儿直接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呢?
楚玉珩放下茶杯,起身看着沈漫的背影道:“我以为漫儿需要理一理思绪,再继续说下去的。
只是没想到漫儿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这件事情上?”
说着,不知什么时候,楚玉珩已经走到了沈漫的身边去了。
温热的气息,在沈漫的脖子根上不停的喷洒着。
使得沈漫连呼吸都慢了好几拍,身子也是僵硬且笔直的立在了那里。
楚玉珩低声笑了笑,然后拉起她的手,将她重新拉了回去,坐在了原处。
这才又继续道:“这两个幕后之人,很显然一个想要你知道魔尸的内幕,一个不想要你知晓魔尸的内幕。”
沈漫十分赞同的点着头:“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两方人其实都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还有今晚那个人,他明显是知道你我的身份的。
知道我根本就没死这件事情倒是情有可原。
毕竟那时候我在天坞城的大街上也算是正儿八经的亮了相的。
可是知道你就是……的人,应该没有吧?”
楚玉珩也是点了点头,良久这才道:“只有我兄长知晓。”
沈漫微微皱眉,连忙说道:“不可能是尚辰君的。
他自小就是最疼爱你的那一……”
沈漫话还未来得及说完,放在桌子上的手,便再次被楚玉珩给握住了。
只见他微微摇头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兄长的为人,我还是知晓的。
所以,我正在想,除了兄长,到底还有谁。”
听了这话,沈漫也是陷入了沉思里去了。
此时的她竟不禁有怅然了起来,时隔十几年,有些真相竟然才会随着她的回归而缓缓露出水面。
那如果她真的死了呢?是不是这个真相就有可能一辈子都随着她的消失而彻底被掩埋了呢?
这时候楚玉珩将那枚珠子拿了出来,应着桌子上的烛火,那珠子的内部所被压制的流光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楚玉珩将它置于手心,仔细的观察了许久,这才说道:“我好像没有办法解开这上边的压制术法。”
沈漫凝眉,她总觉得这珠子与她体内的狐丹类似,伸手将那珠子拿到了自己的手心里。
然后闭上了眼睛,将狐丹的灵力默默的汇聚到了她的掌心。
然后接下来就见她忽然晕了过去,楚玉珩不知所以,登时乱了心神。
外边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来,雨水噼里啪啦的敲打着宽廊外的青石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