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破绽。
想了一想,北绝色捉起项圈来回往脖子上用力地擦,不消片刻,那个并不光滑圆润的项圈便把他的脖子和锁骨上的皮肤给磨破了,他加重了几分力道继续擦,直擦得皮破血流才停下手来。虽然觉得脖子火辣辣的在痛,但伸手往伤了的地方摸了摸自觉伤得还不够严重,于是他再次捉紧项圈准备继续自伤。
突然,听得屋外传来一阵由远至近的急促脚声。
北绝色松开捉住项圈的手,抬眼往大门的位置望去。过了一会门被猛地推开,伴随着门撞到墙上发出的那声巨响,一团灯光如旋风般的从外扑了进来,那团灯光在门口稍微停顿了一下后,便直冲到北绝色的面前来。
来人是之前说过明天才来的朱翊钧。北绝色只是抬眼望了他一下,便低下头去看地板。
朱翊钧冲进来后,见北绝色在一片零乱中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再把目光往桌上一扫,见那些饭菜并没有被动过的迹象。他有些不悦地向北绝色走近,走近后竟发现他的手上、脖子上和衣领上都染着一些象血一样的污迹。
他蹲到北绝色的跟前,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钻进了他的鼻子。借着灯光,他终于看清北绝色的脖子上有好几道在渗着血的伤痕。他连忙灯笼放到一边,急急地问:“怎么会受伤了?”
北绝色轻笑一声头也没抬地说:“想试下脖子硬还是这狗圈坚固,想不到这狗圈倒是出乎意料的坚固。”
朱翊钧一怔,然后冲刚跑到门口、还没有来得及喘气的那太监高声命令:“快去拿金创药!再打一盆水回来!”
那太监不敢有任何的怠慢,赶紧转身又跑了出去。
朱翊钧小心翼翼地转动着那个项圈,察看伤势。只见脖子上和锁骨的位置已经被擦出了好几个深浅不一的伤口,整个脖子都被刮得伤痕累累见不到一处完好无损的皮肤。
朱翊钧掏出手帕按在他还在渗血的伤口,有些生气地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北绝色坦然地迎着他的目光,淡淡地说:“皇上您知道。”
朱翊钧的动作一僵硬,脸色渐渐黯然下来。他抬头用悲伤的眼神凝望着北绝色,伸手轻轻地摸着北绝色的脸,象是哀求似的轻声说:“小北,不要再这样折磨朕,好吗?”
北绝色把头偏向一边,冷冷地说:“是皇上你在为难我吧?”被朱翊钧锁了起来后,北绝色已经懒得再遵从什么“君臣之礼”,说话的语气也由之前的谦恭变得冷漠和不屑。
朱翊钧轻叹了一声,松开了他的脸颓然地坐到他的身旁。
两人沉默不语地坐了一会,那个去拿金创药的太监上气不接下气地捧着一盆水、带着一些伤药和干净的布带跑回来了。
把水和药接过来后,朱翊钧让那太监去把被拆得不象样子的床重新安置,自己则亲自为北绝色清洗伤口敷上金创药。当动作笨拙的他费了不少功夫把伤口清理、用布带将北绝色的脖子上下缠了好几圈后,那太监也已经把床弄回原先的模样,铺好了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