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绝色说了一声“谢谢”便乖乖地捧着那碗面低下头去吃。但,吃不了几口他把吃进去的东西全吐了出来,还吐出了大口的血把那碗面染得通红的。
颤抖着的手捧不紧那个面碗,碗摔到了地上,混了血的面和汤洒得一地都是,北绝色皱着眉弓下身子一手紧紧地捂着胸口,一手捂着嘴巴,殷红的血从指缝里渗出来顺着他的手流到衣袖里去,大滴大滴的冷汗从他的额头不断地冒出来。他体内的那股怪气失控似的到处乱撞,撞得身体每一个地方都象是要被千万把钝刀来回地拉割,强烈的痛楚排山倒海似的压得他几乎连气透不过来,痛得他缩成一团倒到地上满地打滚。他用力地抱紧身体来试图减轻痛楚,却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张诚,快传御医!”
朱翊钧慌张弯下腰来稳住北绝色那满地打滚的身体,好不容易让他停下来,正要扶起他的时候,他却吐出更多的血。刺眼的血色顿时沾满了朱翊钧半只衣袖,红得触目惊心。
朱翊钧抱着北绝色,慌乱地想为他擦去嘴唇上和脸上的血,但还来不及擦掉,更多的血又吐出来。血很快就将他的一身龙袍弄得血迹斑斑的,慌了手脚的他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北绝色不断地吐血,最后脸色惨白地晕死过去。
宫中所有的御医都被召集到乾清宫中高级太监们住的院里去了。
北绝色所住的房门外,几个近侍太监小心翼翼地探头往敞开了一半的门里偷望。屋内黑压压地跪着一群低着头、大气都不敢透、额头冒汗脸带惶恐的御医;张诚垂头不言的站在一个角落里,不时地抬眼望向朱翊钧的背影。
朱翊钧忧心忡忡地坐在床沿看着躺在床上的北绝色。北绝色一直昏迷不醒,还发起了高烧,烧得两颊通红,嘴唇裂开了好几道的口子。高烧昏迷中的他象是陷进了一个可怕的恶梦之中,他不时地说胡话、不时的痛苦地咬着牙皱紧双眉,泪水一再从他那双紧闭着的双眼里涌出。
朱翊钧擦去北绝色那聚在睫毛上还没有掉下来的泪珠,烦躁的他站起来,快步走到御医群中愤怒地揪起当中的一人,双眼通红地冲他大吼:“你刚才不是说他没有大碍的吗?现在他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你是怎样当御医的?!”
那个被揪起的御医浑身抖得象寒风里的落叶,牙齿打架地结巴着:“奴才,奴才刚,刚才为北公公诊,诊治的时候,他的脉象的确是,是并无大碍……”
朱翊钧一把松开他,狠狠地一脚将他踢开,说:“庸医!来人,将他拉出去砍了!”
冲进来两个侍卫,将那个嘴角带血、高呼着“皇上饶命”的御医拖了出去。
“你们!”朱翊钧指着那个被拖了出去的御医,再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班被吓得呆若木鸡的御医,“你们再不尽心尽力治好小北的话,下场就和他一样!”
此话一出,那群御医顿时脸无人色的伏到地上异口同声地哀叫起来:“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跪在一众人最前面一个须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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