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睁大了。
刚才那一倒一扑,把北绝色那本来就没有穿好的上衣弄得又再敞开,坦荡荡地把整个胸膛和肩膀露了出来;而朱翊钧扑下来的时候,不但压到了他的身上,双手还无意地握住了他的双臂。在别人的眼来看来,两人这样的动作绝对是在“做?爱做的事”!
很快地反应过来的朱翊钧有些尴尬地从北绝色的身上爬起来,整理一下有些零乱的衣冠,抬袖掩脸干咳一声问:“有事吗?”
王皇后望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眼神有些迷离的北绝色,本来已经在滴着血抽痛着的心此刻是更痛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扑通”一声跪到朱翊钧的跟前,低垂着头说:“皇上,臣妾求皇上收回成命,不要将奶娘送到安乐堂!奶娘她的身体向来不好,她已经受了杖刑,再把她送到安乐堂的话,臣妾怕……”
“皇后无须多言!”朱翊钧冷冷地打断了,“犯了错就该受罚,无须再为她求情。朕不想再在这事上有任何的纠缠,皇后,如果以后没什么特别的事就不用来乾清宫了。张诚,送皇后回去!”
王皇后抬头用不相信的目光的看着朱翊钧,张了张嘴,勉强地挤出两个字:“皇上……”
朱翊钧挥了挥手,说:“皇后请回吧!”
王皇后的双眼瞬间被泪水盈满,她咬住嘴唇,用虚弱的声音说:“臣妾明白,臣妾告退。”
待皇后走后,北绝色才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摸着阵阵地发痛的后脑。刚才倒到地上的时候,很不幸地是后脑勺先着地,结结实实地撞得他双眼直冒金星,直到现在还能看到一两颗的小星星在眼前闪过。
朱翊钧蹲到他跟前既紧张又关切地问:“小北,把头给撞到了?痛不?”
北绝色很不爽地回他一句:“离我远点!”
想不到朱翊钧突然就激动起来,捉紧了他的双手,说:“依然是这么凶,还好,会凶就是说没有变成脑残!”
死性不改的趁机挨上来乱摸……
“都说了!离我远点!”愤怒之拳直挥向朱翊钧的下巴,把他直挥飞到几步以外。
等到某人忍痛爬起来的时候,北绝色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了。唉,又走了!这么难得才有一个为所欲为的机会,就这样没有了,郁闷啊!
北绝色刚回到高级太监住所,过不了片刻张诚也回来了。
张诚一进门就说:“小北,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
北绝色摸着发痛的后脑,迷惑地问:“收拾什么?”
张诚说:“收拾东西搬到别处去住。”
北绝色用了零点零一秒来解读张诚的话,解读过来后笑颜逐开地问:“我是不是被赶出乾清宫了?”
他反应和问题让张诚怔了半下后才反应过来说:“不是,只是从今天起你不再用和我挤在同一个房间,隔壁一直在空置着的房间就是你的新居。”
北绝色失望地“哦”了一声后,无精打彩地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