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没了。”
远处半空,有个女子坠落下来,在半空中的时候,其实已经是生机全无。
再无回天之力。
……
……
酒铺子里,刘安悠悠醒来,已经是午后光景了。
春月坐在酒铺子门口,托着腮帮子,看着远处,听到身后响声,这才回过神来,转头说了一句,“小家伙醒了。”
“春月姐姐,我师父呢?”
刘安揉了揉额头,喝了那么些酒,这会儿头也疼的不行。
春月有些怅然的说道:“走了,说是去做一件什么事情,估摸着很凶险,不然也不会让你睡在我这儿。”
刘安一皱眉,就要冲出酒铺子,但很快便被春月拦住,这位性子一直泼辣的女子,摇头道:“你师父既然让我看好你,在他回来之前,你就不能离开这里。”
她知道苏宿要做的事情凶险,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徒弟托付给她。
既然托付给她了,她自然而然的,就要办好这件事。
刘安一愣,认真地看着春月,然后眼眶湿润,哽咽道:“春月姐姐,你觉得师父还……能回来吗?”
听闻这句话的春月,如遭雷击,脸色煞白,有些事情,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别人说透又是另外一回事。
才刚刚站起来的春月,又失魂落魄的坐下,她靠在门边,久久不说话,而后只能听见哭声。
刘安想了想,也坐在这门槛上,小小的脑袋歪过来,安慰道:“春月姐姐,师父这么厉害,不会有事的。”
对于自己师父,其实刘安一直有两种看法,头一种自然是他亲眼所见的师父,而另外一种则是从之前那个白袍公子哥嘴里听来的,他有时候不明白,自己师父到底是哪一种人,按理来说,师父不至于装出来个什么样子,而那个很好看的公子哥也不会骗他,可越是如此,便越让他迷糊。
自己师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春月姐姐,你当真很喜欢师父吗?”
刘安小声的问道:“要是喜欢,又喜欢师父什么呢?他平日里看起来可没个正经,除了在城头出剑的时候,其余时间,都看不出来是个不错的人啊。”
春月转过头,凄然一笑,“男女之间的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天下的人都觉得他不好,便总会有人觉得他好,天底下的人都说他好,却也不一定好。”
男女之事,从古至今,都是天底下最为麻烦的事情。
说不清,理不清。
“况且我早就觉得你师父好啊,别的人喝多了酒,总归是要说几句大话的。”
刘安问道:“那我师父呢?”
春月轻声道:“他呀,即便是不喝酒,也是要说大话的。”
刘安一时哑口无言。
春月问道:“你当真知道你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刘安默然。
他听得多,说自己师父是个了不起的剑修,但并未觉得有什么了不起。
“你有没有想过,你师父说得那些话,都是真的?”
春月轻声道:“他在我心里,就是他说的那样的人,就是那般了不起的。”
刘安也不说话。
春月自顾自说道:“之前你师父走之前,问我为什么要喜欢苏宿那样的人。”
稍微停顿,春月才说道:“要是还能见到他,我会告诉他,他这样的人,为什么不值得喜欢?”
说完这句话,春月沉默了很一会儿,然后才坚定的说道:“肯定的,我肯定会再见到他的!”
——
如今已经来到大应和大祁边境,在帝陵所在的群山之间的顾泯,坐在马上,忽然心头一紧,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