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副监正,岂不可笑?
“大人,可否还有法子逆转?”
副监正用力两巴掌打在自己脸上,这才清醒过来,开口问起了解决之法。
事到如今,要么就什么都不做,要么就尝试着改变什么,他当不成前者,只能做后者。
监正颓然一笑,“大应国运尽数都在那方玉玺上,只要他一拿到,便万事皆休,唯一的办法,便是在这之前,斩杀此贼!”
他满眼希冀的看向副监正,“我们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
……
顾泯最开始在兵部衙门杀了老尚书唐如明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大应都城,兵部一时间群龙无首,但之后听说那个南楚皇帝如今已经前往皇城之后,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朝臣都聚集兵部衙门,而且很快便调动了烟霞城里所有能够调动的军卒。
兵部侍郎柳千树站在一众朝臣之前,这位原本兵部的二把手,如今在老尚书归天之后,挑起了兵部大梁,也挑起了烟霞城如今的大梁。
就在兵部大院,所有人都看着这位兵部侍郎,而这位兵部侍郎也在等着消息。
不多时,有人跨入大院,禀告道:“柳侍郎,巡防营三千人已经赶赴皇城。”
柳千树挥手,不置一词。
三千兵卒,对于一位可杀金阙的修行强者来说,其实不值一提,如果没有修行强者压阵,拖住对方,那么他仍旧是可以来去自如。
三千人,只是一碟可口的开胃小菜。
柳千树扫视过去,看向许多朝臣,皱眉道:“诸位大人府上可否还有供奉,若是有的话,还好早些请出来,如今我大应颜面是否扫地,就在诸位大人之手了。”
众人沉默,但很快便有各自的下人离去,大应对于修行者的管控十分严格,大部分都在朝廷手里,即便是朝臣在各自的家里有些修行者护卫,境界也是十分的有限。
想要拦住已然杀了皇城最后力量的顾泯,还是有些为难。
只是这已经是烟霞城能够拿出来的最后底牌了。
……
……
踏着宫门入皇城的顾泯,径直朝着那湖畔而去。
来到这里之后,他身上对那一国气运的感知,已然明了。
玉玺在何处,心里自然也明白了。
大应皇城的布置和大祁还有南楚,察觉颇大,似乎这就是南北两地之间,最为根本的不同之处。
沿着皇城的甬道前行,要不了多久,顾泯便能够清楚的看到有座湖在前。
湖中有亭,湖畔也有。
这些年,大应太后便是在这里和白玉尘相见、闲谈的。
这个地方,这些年以来,也只有大应太后能够涉足。
不过如今已经物是人非,不是当初了。
来到湖畔,遥遥可见湖中亭下有一玉盒,冥冥中,有无数气运都涌向那一处。
顾泯停在了湖畔,有个女官出现在一侧,然后朝着顾泯跪下,“参见陛下。”
“还有人吗?”
顾泯随意开口,问的问题也有些让女官摸不着头脑。
女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就只是说道:“玉玺在湖中亭里,太后有话留给陛下。”
顾泯随口问道:“何话?”
“太后娘娘说,这天下是陛下的,陛下若不取,也无人取得走。”
女官一字一句,不敢有任何的遗漏。
结果顾泯只是浅浅一笑,仅此而已。
只是当他想要抬脚走向那边的时候,有道垂暮身影,已然出现。
有个老人,站在亭下,看着顾泯。
顾泯稍微一犹豫,还是朝着湖中走去,一步一步,并未停下,等到片刻之后,他已经到了亭下。
垂暮老人满脸都是皱纹,一头白发,枯败如同野草,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老人感叹道:“老朽多少年都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了。”
顾泯一笑置之。
老人又问道:“在南边好好的当自己的皇帝不好,为什么要来北边胡搅蛮缠?”
顾泯微笑道:“老前辈也应当知道,这世上所有偏安一隅的皇帝,都没好下场。”
老人好似没听清,用了相当一段时间来琢磨里面的意思之后,这才开口说道:“实际上太过激进的皇帝,也没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