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少年射击队,将来可能进国家队,假以时日,万欢就是个冠军啊。”
我几乎本能的想驳斥刀条脸,想说他这是在纯属胡闹,然而细一琢磨,何尝不是一条康庄大道。我兴奋的一拍刀条脸,说,“你还别说,要不说三个臭皮匠顶
个诸葛亮呢,你这想法,别说,还真是高,我正愁这小半年的时间该让万欢怎么打发呢,总不能真天天在家呆着,别的小朋友这时候都上学了,陈念跟梅森也上了学,他光跟你们呆在一起,也太没意思,再说,不能耽误孩子成长、学习和发展。”
在公司处理了几件公务,秘书报,一赵姓先生登门拜访。
赵姓先生?
我正奇怪,忽然想起今天才刚见面的赵文平。
“由请。”
等秘书把人带过来我一看,果然是他。
我迎上去,“您可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这刚刚分开没多一会儿。
他又一抱拳,“受人所托,受人所托。”
我哈哈一笑,将他让至沙发,两人落座,有人泡了两杯茶进来。
“老茶,您尝尝。今天晚上我非失眠不可,今儿托您的福,可真喝了不老少的茶。”
赵文平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放下杯子,杯底跟桌面碰撞,发出轻声闷响。
“您见笑了,您是明察秋毫的人。我不兜圈子,今日受人所托,有个不情之请-----”
我一伸手,阻止他要说的话。
“既是不情之请,恐怕是正主儿想要让我作难,那不如您免开尊口,也省得你我之间伤了和气。”
赵文平神色一窘,稍候恢复如常。
“话虽如此,说还是得说,至于您是否为难,做是不做,我还想进两句言。”
我也放下茶杯,“噢?看来我是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喽?”
“您这说的哪儿的话,可是折煞我这个小辈了,您是老江湖,人嘛,人行一世,草木一秋,本来就有很多的言不由衷和情非得已,您是大度也是厚道的人,您懂。”
我懂?
我端起茶杯来,心里想:我懂?我懂个粑粑,懂了又怎么样?看不透的人反而活得潇洒一点,像我这种能看明白点儿,有时又没能力应付的人才最糟心,无能为力呀、无可奈何呀。
对方终于决定入了正题。
“梅总,如果您肯站出来,把雷扛起来,接续下去市政有个大动作,那个项目会给你。”
我轻笑一声,未置可否。
“您笑什么?”对方不解。
“于你们来说,商人都重利。”
我站起来,“所以我自己孩子的利益我都可以出卖?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我是这种人,你消息来源有问题啊。”我背对着他,站在办公桌面前,以双手扶住桌子。
我听见他站起来的声音,衣服跟空气摩擦的声音。万事万物都有声音,有些不用你细听,有一些你细听才可以听得到,另外有一些你细听都不成,要学会用心听才可以。
用心才可以。
“我们做过功课,对方不是您的孩子。而且----”他沉
吟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和盘托出。
“那个孩子的来历我们也知道,我们可以拿他的身世作文章,这样的话,他会曝光于人前,你知道现在网上那些吃瓜群众也好,键盘侠也好,他们最擅长的是什么?哪儿有热闹去哪儿,谁有缝,他们可不管是不是臭鸡蛋,都会一窝蜂的嗡嗡嗡的扑上来,黑压压的,看着就膈应人。”
我转过身来,见那人距离我不半一米多一点的距离,我朝他一笑。
“原来如此,不然我还在想,怎么会呢,你们不会只出一招。”
“那您的意思是-----”对方一欠身,看似在征询我的意见。其实哪是,不过想看我就范而已。
“容我考虑考虑。”
我说。
对方点应,“应该的。”
对方又朝后退了两步,继而抬起头来,看我,“梅总,那么,这样,今日晚12时前,我恭候您的好消息。”
什么样的消息算是好消息呢?
我微笑送客,刀条脸进来,问我都说了些什么,我沉吟不语,她倒也不急,坐下忙她的女工,最近她耽于此,说什么外面买的很多都不安全,质量也不好,不像她亲手织或者做的这些,这些都是爱心牌。
爱心牌儿。
我陡然间就想起来萧晗那时好像在学校是有个蛮贴心的男朋友,但那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直到大学毕业我也没能摸得清楚对方到底是谁。我因何有此判断呢?因为她就曾像刀条脸如今这神情,一脸痴迷的做过女红,好像是条围脖,也不是我陪她去买的线,她也不光明正大的织,偷偷织,后来被我发现。
(本章完)